陆阿灼直接将信牌收到自己袖子中,谅他们也抢不过自己。
随后对着范止笑笑:“我这个人喜欢和气生财,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今天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过来,凡是敢叨扰到汀西村,我明天就敢去搭车船,四十天后到京城午门南,直达六科直房,找李都给事中为小民做主呐。”
范止十分忌惮对方的蛮力,若是寻常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必定活不过明天,可对面的女子武力却是能突破差役的拘捕。
若是真让她逃脱跑到京城去找谏官告状,就如她所说的,县太爷的升迁也就止步于此。
到时他必定会得罪县太爷,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秉着打草不惊蛇的原则,范止去给程大管事说了几句,随后真将一帮人给带走,村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围观的村民便在问:“灼丫头口中的什么李大人真有这么厉害嘛?范班头竟然就这么走了?”
其他人哪里听说过,齐齐看向了里长和里老,村里平常有什么纠纷讼事都是他们几人在调解的。
一个老妇人突然老泪众横,哭闹着:“要是当年我也懂这个,我的儿子媳妇也就不会被冤死。”
里老安抚了几句,将其他村民打发离开,也不在陆家停留,告别后便往家里走,于半路上几人也在讨论陆阿灼说的是否有道理。
“灼丫头常常往返村里县城,范班头也知道她是个识路的,寻到京城估计不难。”
“她那身蛮力能保身,极有可能平安到京城。”
“里老意思是说,范班头确实在忌惮灼丫头的话?这丫头好生厉害,或许是常在大酒楼转悠,听到后依样画葫芦的吧。”
讨论过后,于岔路口分开便各自家去。
而此刻的程大管事和范止也在车厢里说陆阿灼。
范止道:“我亲眼见到陆大为了讹老夏的杨梅钱,故意去找老夏闹事,真把她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得出。”
本来还想借着今晚的机会将陆二姑娘给提出来送给琼二爷,倒是没想到让陆阿灼给反杀了一军。
程大管事心道:陆家一家憨厚老实,怎么就出了一个陆阿灼。
“或许是从小跟着陆钱,倒将陆钱不学无术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
到了程家庄子,程大元已让药局的大夫上了药,一直在问犯人抓到了没,还说犯人肯定是陆阿灼,也就她有这个力气打折人的小腿骨。
程大管事心烦意燥,怒道:“不会是她,我们到陆家,她明显就是吃饱了撑着在打盹。
两只脚的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车,更何况她还是一个行动迟缓的胖子。
这三个月你给老子好好养伤,胆敢再惹事,就废了你另一条腿。”
范止也跟着劝了几句,随后带皂隶离开。
程大管事和范止不怀疑犯事者是陆阿灼,陆家的人自然也不会去怀疑,在他们眼中,陆阿灼可是一直待在房里休息来着,更何况今天看守村口的还是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