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更想知道陆阿灼对范止的一番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陆阿灼:“是我在酒楼曾经听过的,况且戏曲里不也是这样演,那窦娥的父亲在京城当官,回来不也能将县的大老爷给办了。
可见京官的权力能压死县老爷,我就是故意吓唬他们的,那范止还是靠县老爷吃饭,哪里敢去赌我说的真伪,一丝错他都不敢犯的。”
陆家的人一听,还真是这个理,担惊受怕之后也就没心情话家常,洗漱过后便上床休息去了。
陆阿灼躺在床上想东想西,当初她上山去砍柴,幸得让薛家的下人给指了一条小道。
小道极其危险,须得要两三个人同行才行,陆阿灼自己走了几趟,发现干柴特别多,也发现了山脚下便是程家的庄子。
所有人都不会相信有人敢在晚上独自走那小道,陆阿灼事先藏了火把,倒是没有这个顾忌。
“程琼主仆养伤得要三个月,汪莲的婚事是不用担心,可二妹怎么办?”
她翻了个身,又想到半年后自己的婚事,颇为苦恼,索性抛开留着明天再去想,闭上眼一觉到天亮。
五月初一那天,陆圆到了家,带回来了一包五色桃印彩符,上画财神爷,还有一包天师符、一包韦陀符,看得陆阿灼笑个不停。
“一个家里道教符、佛教符都有,贴上去不觉得奇怪么?”
后脑勺让周氏给巴了一下,“你小孩子知道些什么,贴上去就能求个平安呐。
再说了,这些多数是村里人托你爹帮带回来的,等会儿他们就要来拿,还不快将自家的给挑出来。”
等客厅挂好了钟馗图,村里的人陆陆续续过来拿符图,其中就有一个里老,他年纪挺大,在村里威望高,大事几乎都由他来通知。
陆阿灼坐在厅前晒背,听到了里老传达的话。
“老陆,村里几位老人们商量过,五月的‘青苗会’就不办了,人人勒紧腰带,就盼望旱年赶紧过去。”
陆老头也是这般想的,点了点头:“往常青苗会每家要交三十文钱,聚到一起买酒喝,如今这样的年成,一两年不喝也没问题。”
“可你们一年也就五月和十月有几天的喝酒时间以慰劳苦,不办了,还有什么盼头啊?”
陆阿灼的话先是让里老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抚顺胡须,道是:“我们都这样的年纪了,什么样的年没经历过,习惯了也就罢。
倒是灼丫头你说章家的卜士说过明年会风调雨顺,可是真的?”
见到陆阿灼点头,里老沉思了片刻,对陆老头说道:“这样的话才是盼头。”
陆家众人只知道章老爷对陆阿灼十分好,那个陶大娘时不时过来给送些时令蔬菜水果,是以听到一番话也没怀疑过,反而全都相信了。
屋里安静了下来,陆阿灼便开口说:“我爹曾经说过,好的大厨是要会酿酱醋酒的,就比如几道醪糟菜品,用市面上的酒糟,甜度不一,做出来的总觉得不合心。”
坐在下首的陆圆点头,神情欣喜不已,只道:“你竟然记住了为父的无心之语,确实进步不少。”
陆阿灼当做没听到。
“我便自己学着酿了几坛酒,要是不嫌弃,青苗会你们便用那几坛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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