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灼等喝完了药,瞥眼看到僵硬的饴糖,心下纳闷,想了想,对她笑道:“其实让你跟我回去,倒是难为你了,在我家里,我和妹妹住一间房,你是要和我们挤挤了。”
饴糖回过神来,连连摇头说道:“姑娘快别这么说,可误会我了,从小我也是同人住的,即便现在,那也是和石榴她们住的通铺。”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便上床休息,陆阿灼睡前才意识到今晚就只喝了一碗药。
翌日。
因着行李早就打包完成,全堆放到了骡车上,陆阿灼坐在客厅里等程亘来送行,到了约定时间却只见到了老廖,陆阿灼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忙问老廖:“三秀是怎么了?”
老廖眼神躲闪了一下,赶紧扯出了笑脸来应对,笑道:“三秀又让人给抓去鉴定古籍,这回说是出现了宋板书,还是苏东坡的《论语解》,十分的珍贵,那人不敢确定真假,这不就来求助三秀。”
陆阿灼失望地点点头,“三秀他爱书成痴,这倒是像他的做法。”说是这么说,但她也是真的想在离开前同他说会话的。
忍不住嘀咕了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老廖听见了欲言又止,却担心误了她们的航行,赶紧催促她们上路,期间偷偷塞给了饴糖一张新的药方。
饴糖收下药方,小声埋怨道:“程公子真是的,去鉴定古籍的路上也能下车说一声吧,何必这般冷心冷肺呢。”
老廖实在听不过去,低声解释了几句:“三秀哪里是去鉴定古籍,他病了,这不担心误了你家姑娘的行程,隐瞒着她呢,你也别说,徒增你家姑娘担忧罢了。”
饴糖赶紧问他:“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要不要紧?”
“我也不知,昨晚修补了一会书页,就卧床不起,早上我起来才发现他浑身滚烫,幸亏他是个懂医术的,过几天就好了吧。”
这回换饴糖担忧不已。
老廖再说:“三秀是真的挂心你家姑娘,你可别在你姑娘耳边说些误会三秀的话,不然就浪费了三秀对你家姑娘的一片真心。”
饴糖沉默不语。
那老廖又急着给她们搬剩下的行李,跑上跑下,直到准备妥当,这才擦了擦汗,吩咐陆阿灼她们保重,同门子站在门口目送一行人离开。
待看不到人影,一个门子好奇问道:“天天来的那个俊秀的小哥,这天怎么就没见到身影呢?”
老廖长叹了一口气:“病得人都糊涂了,哪里敢让他出门呢。”
门子还想问,老廖却是同他们道别了,一时无话。
却说陆阿灼从内城西出了城门,满心满眼想的都是程亘的身影,如今也不知他去哪里给人鉴书去了,也只能看看车窗外期望能突然看到他个背影。
正想得出神之际,就听车夫说前方堵路了,需要等开路。
陆阿灼往前望去,“那黑压压的一片人是做什么的?”
饴糖跟着看了一眼,眼里顿时闪过一阵不自在,小声说道:“金陵有十六座大酒楼,这是又来了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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