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厉害了,今天宴席一出来,大家都得要承认老师教得好呢。”同窗感叹道。
说了这么久,转眼便不见了程亘,众人就问:“大好的日子,是又跑哪里去了?二秀忙着看孩子,我们倒还能理解,他又没孩子可看。”
程大秀笑了笑,“你们不知啊,他四个多月没在家,老人想念得紧,这会儿拉着他说话。”
一听如此,倒不好和长辈要人,有人说汀西村请了木偶戏,等会儿去陆大睿家里看看去,于是吃完这家又续下一家。
而客厅中,程老头让程亘搬一张高凳坐在身边,爷孙两人从上第一道菜就开始聊起,程亘索性就拿过筷子给爷爷布菜,一面说起“去京城”的事儿一面又得防着父亲听出里面的猫腻。
也幸亏长辈没人去过顺天府,否则就得穿帮了。
程老头跟他们说程道佑去岭南的事,还道是:“他原本是想等你们回来,可清河县的刘益家仆来催三次,实在等不及了,九月初十便跟着章大公子离开。你们也不要以为他是故意不给你们贺喜的。”
程亘赶紧说从未这般想过,“二叔为了家里,甚是辛苦,我们只痛心不能早日为家里分担。”
老头摸了摸孙子的手背,示意他不必如此想,“咱们一家子平平安安就好。”
程道庆看着老爹同孙子亲近,笑了笑:“都说隔代亲,爹以前哪里会和我们这般亲昵,也就三秀独有的疼爱了。”
程老头笑着喝一杯酒,该问的问完,见程亘心不在焉的模样,想了想,便让他去跟奶奶说会话,程亘便起身道别去了东夏厅。
看着孙子的背影,程老头见诸位亲家都在逗趣程奎,不大关注这边,对儿子说道:“我偏疼三秀自有我的道理,这孩子还救了我一命,可他偏偏求我不要作声,反而将功劳推给了他媳妇。”
早在程老头萌生脱离宗族自立祠堂之后,就将以前他所经历的暗事说给了大儿子知。
道是:“道助当时是在府城让人发现了尸首,我们多年想寻求一个真相,偏偏之后又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
先是你重病需要靠汤药吊命,再是道佑跛脚,一系列事花光了我们家的存钱,也就没办法再调查道助死去的真相。”
程道庆听了十分伤感,在三秀五岁前,家里日子和美顺遂,不然也不会攒钱盖起东西夏厅。
他赶紧安慰老父,要他不要过度伤心。
程老头摇头:“那时三秀也才九岁,他坚定以为是程敛带人害死了道助,可没有证据,我们又担心错怪了好人,又担心五个孩子再惨遭歹人毒手,以至于糊糊涂涂才能勉强过了下来。”
程道庆问老父是否找到程敛杀害道助的证据。
“以前没找到,程敛死了就更找不到,但我生病昏迷那次,是遭了程敛的毒手,这个嫌疑他是洗刷不清,在我看来,有一必有二,程敛即便不是杀害道助的主谋也定然是帮凶。”
“爹突然说起这些来,莫非是有什么特别的嘱咐?”
程老头忧心忡忡:“若是主谋,那程敛死了,咱们家也就摆脱了恶人,可以松口气,可若程敛只是帮凶,三秀和奎儿要去府城,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最怕的莫过于十三年的惨案再次重现,家里看着是花团锦簇,但真经不住一丝一毫的打击。
听是如此,程道庆面色凝重,说道:“让三秀和奎儿住府学里的斋舍,如此安全多了。”
程老头却说这方法行不通,“我刚刚让三秀去见奶奶,实则是让他去和妻子说会体己话,你身为父亲竟是没能看出端倪来?三秀挺中意陆氏。
若是一味将三秀拘束在学里,怕是三天两头就要跑家来见陆氏,反而更加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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