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切勿为此人所迷惑,此人乃一江湖术士,假扮我帮帮主,实乃可恨至极。我帮帮主和少帮主确为人所害无疑,然而凶手手段高明,将地点选在那悬崖之边,实属居心叵测,其中之意不言而喻,望各位兄弟三思。”胡云鹏再也忍耐不住,排众而出恨声说道。
“岂有此理,杨某亲身在此,岂会有假,胡兄你妄自揣测,却到底是何居心?”袁志林佯装恼羞成怒地说道。
“哼!莫要以为你和杨锐小贼在杏园楼鬼鬼祟祟的所做所为,便没人知晓。你说你不是假扮的,可敢摘下你的假面具,容兄弟们一观?”
听得胡云鹏此言,杨锐内心十分着急,只道这下只怕当真要穿帮,到时自己谋害杨孝义之事亦会被寻根问底地刨出。
到那时只怕是自己想要好生死去都难如登天,想到此处,内心之中再也没了底气,巴巴地隐隐看向袁志林,心中暗自祈祷,但愿他能强撑过去,自己可是一点儿也不想就此死去。
“岂有此理!连兄长亦怀疑于我,这让杨莫如何能够不寒心?好!你要看便看,杨某问心无愧,何来假扮一说?又有何不敢?我这便让尔等看看清楚,到底是我是假冒,还是有些人故意无中生有,恶意中伤,以期分崩离析我丐帮数百年基业。”
那袁志林若论演技当真果属一流,言辞激愤地说罢,仿佛是为了以示清白,双手不停地在脸上使劲揉搓,放下双手,依然还是杨孝义面容。
这袁志林自恃自己变脸之术的高明,来之前就已考虑过眼下处境,是以做足了准备,他这般将双手置于脸上,于别人看来自是使足了劲,其实不然,这只是他的障眼法而已,实则他根本就不曾用力。
二人针锋相对,帮中亦是自成两派阵营,相信胡云鹏者有之,大骂对方有眼无珠,被奸人蒙蔽尚不自知。相信杨锐与袁志林者有之,大骂任飘雪恩将仇报,猪狗不如。
相互争吵不休,越吵越凶,加之,马春元兄弟二人亦夹缠其中,场面混乱至极。相持良久,双方各不相让,大有一言不合,便那大打出手之势。
“诸位,请听我一言相劝,我看,你们都是一帮之众,没必要如此纠缠不清,既然大家互相不信任,不如分道扬镳,各自为家,岂不更加好玩?呵呵呵……”便在这时,突闻马春元那颇具幸灾乐祸的声音于喧闹声中再次传出。
他这番话说的突兀,又是故意提气纵声使然,听得争吵的各人俱是莫名所以,场中大半人更是游目四顾,循声向他看来,皆是眼透不解与迷惑之意。
原来,马春元眼见经自己二人一番胡闹,场中局面难控,甚觉有趣,只觉这般吵将下去,那杨锐所图必成泡影,自己何不趁此机会,煽风点火,叫其好事难成?
是以,趁众人争论正劲,无暇顾念其他,溜身而出,便是连其弟马秋元也未曾注意,跃至场外一松树之上,横卧一手腕粗细枝干之上,悠闲地自得地荡着双脚,以手支额,唯恐天下不乱地朗声说道。
他说至最后,心思自己当真是聪明绝顶,竟能想出如此妙法,不由大喜,呵呵大笑,另外一只手在大腿上连拍。
“咦?瞧不出马老大倒是说了句人话,就是,就是,大家暂时分开,待得真相大白之时,再论谁是谁非,如此甚好!”
马秋元自是知晓他之心思,连连点头,配合着满脸羡慕之意,如是说道。
他这边话还未罢,身形一展,竟是腾身而起,于人群几个纵跃,攀至树上,自与马春元嬉闹怒骂起来。
二人这般一说,倒是提醒了场中众人,双方渐渐停止争吵,慢慢地两个阵营渐渐聚拢,胡云鹏见眼前形势已然无法挽回,跃众而出,接口言道:
“不错!二位马兄言之有理,大家都是一帮兄弟,今日之事再无争论必要,徒自令人伤感,此事终有水落日出之日,那时自有分晓,言尽于此,恕胡某不再奉陪,告辞!”
言罢,朝对面众人一拱手,袍袖一拂义无反顾地与悟觉、王烈风等人一道恨然率众离去,一行人浩浩荡荡朝洛阳而去。
杨锐也不曾想到闹得如此局面,但眼见胡云鹏等人离去,倒也不敢强留,一来自己这边未必便是彼方对手,二来若是一个处置不当,只怕弄巧成拙,这般一想,反而于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至少自己不用死了,至于其他,便由他去吧,反正现下自己目的也已经达到。
在胡云鹏等人走后,袁志林假借伤重,更是以痛心丐帮自自己手中变成如今情形,无颜再担任帮主一职为由,宣布完杨锐继任帮主之后,悄然离去,金蝉脱壳之后,投入丐帮,被杨锐委以副帮主。
自此,丐帮一分为二,消息传出,武林之中再次震惊,众说纷云,有说任飘雪恩将仇报,弑师叛帮以致分帮的。
有说任飘雪和杨孝义是被人出卖,遭神秘人围攻而死,帮中众兄弟意见不一,以致分帮的。
总之,江湖之上,人人自危,各门各派更是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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