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鸣凤中了三元聚顶邪功,本就命悬一线,正自苦苦支撑之际。
见得邬奎和无机道人,一边用看待死人的眼光,看着自己,一边旁若无人地议论,不时发出阵阵阴笑。
一时气急,怒火攻心假死了过去。
邬奎见状,走上前去,一脚踢在其胸口,直踢出数米之远,摔在地上,依旧毫无反应。深信云鸣凤已死,遂带领众人扬长而去。
邬奎等人走后,山谷之中,唯留云鸣凤和五个黑衣人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这寂静的山谷之中。
落日的余辉斜射,使得寂静的山谷更显凄凉,被抛出去的小猴子,自远方急跃而来,围绕在云鸣凤身边,不停地跳来跳去。
时而用它那小手,在云鸣凤脸上轻抚几下,时而静坐一旁,双手抱头,小脸之上露出悲悽之色,不停地发出凄惨的悲鸣,兀自不愿离去。
时光渐逝,转眼已是夜晚到来,六七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前一刻,还是夜风徐徐吹入谷中,后一刻,却是狂风大作,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仿若苍天亦觉不公,要降下惩罚惩治恶人一般。
谷中树木在狂风中咧咧作响,伴随着一声惊天炸雷,倾盆大雨倾泻而下。
静寂的山谷之中,由于地势低洼,三面环山,山水自上而下飞流而下,倾刻间一片沼泽,大雨继续下着,五具尸体转眼间被大水冲走。
云鸣凤亦飘浮在水面之上,随波逐流,此时的小猴子,已跳坐在了云鸣凤的身上,兀自双手抱头,不停地低声呜鸣。
一人一猴就这般被狂风暴雨无情地鞭打,直如汪洋中的一叶孤舟一般,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之上。
“啊……呃!”时过许久,一声痛楚的惨叫声传出,只见随波逐流的云鸣凤,被一尺许粗的大树拦腰截住。
痛楚的叫声,正是发自他的口中,小猴子本自抱着头,低声呜咽,陡闻惨叫声,惊跃树上。
它低头四望,不明所以,见分明已死过去的云鸣凤,双手动了一下,立时惊喜的手舞足蹈,复又跳跃而下,立于云鸣凤身上,一双小手不停地在云鸣凤的脸上轻抚,口中发出欢快的“吱吱呀呀”的叫声。
被其抚摸,云鸣凤自疼痛中醒来,痛楚的表情溢于脸上,及见小猴此刻依然伴在自己身边,强自咧嘴,露出一丝牵强的笑意,复又昏了过去。
原来云鸣凤,中了无机道人的三元聚顶,确实如无机道人所说,体内内力正被那无机道人的内力狠命挤压。
及至如无机道人所说那般,内力压缩到极致,那无机道人所余内力,正欲并吞其内力之时,那压缩极致的内力之中,竟自分出一丝柔和的热流来,自行抵制那并吞而来内力。
这二者不断相撞,一时之间,竟不分上下,相互僵持起来。这也使得云鸣凤,逃脱了本欲如无机道人所说那般,筋脉俱毁,死于非命的噩运。
云鸣凤虽然逃得一死,但全身筋脉,却也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想要恢复如初,却是难如登天,除非得天大奇遇,否则势必成为废人一个,此为题外话,便不赘述。
及至云鸣凤气急攻心,假死之后,体内那股柔和的热流,渐渐变的强势起来,反将无机道人那阴毒的内力,慢慢压缩至丹田一角,终至被那柔和的热流所侵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