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怒跳,俨然似个疯子,抓狂般的咆哮,双手胡乱挥舞,须发贲张,只这一刻时间,便如心智已失。
那简健默然观望,一动不动,面上表情古井不波,似是如是场景便如家常便饭,司空见惯,早已见怪不怪了。
“诶?不对啊?老子现下可是堂堂日禾神教参教了啊?还怕他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作甚?是了是了!老子不怕你这鳖孙,不怕你……
你来啊,你他娘的倒是来啊!你若敢来,老子便管包叫你有去,不对,他妈的是有来无回,不错!有来无回,老子只须趁你不备,这么一笔,便如对付你那没长脑子,只知逞那匹夫之勇的老子一般,哈哈……
你猜!你来猜猜?你会不会死?甚么?哦哦!必死无疑啊?对了!便是必死无疑,你那死鬼父亲便是这么死的,哈哈……”
如此似哭似笑,又是好一阵子咆哮,终于心满意足,变态心性再次膨胀,整个人好似瞬间又自清醒了过来,神情扭捏,不好意思的左顾右盼,讪讪一笑,尴尬着道:
“咳咳……健儿啊!为父又是失态了,你还……你不会介意吧?对了!此事当真?消息可靠?”
“回义父!孩儿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能将天捅破个窟窿,也万万不敢笑话义父您老人家……”简健只作惶恐之状,急忙表示忠心不二。
“唔……没那么严重……你说这事儿当真可靠么?不会是道听途说吧?”这话一说,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意思是你该不会是听了假消息,欺骗与我吧?
“回义父!千真万确!此事消息由来……”那简健心中早就骂开了锅,面上恭敬却是依旧无变,这话一说,屁颠屁颠走上前去,附嘴在仇少岳耳旁细细嘀咕,仇少岳听了不住点头,脸色愈来愈是难看。
待得那简健说完,他那脸色早已是青紫一片,阴晴不定的沉思少顷,眉头一皱,也不在客套:“健儿啊,去!去叫你慕容伯伯过来,就说为父有要事相商,快去!嘿嘿!说不得为父便要如那小贼所愿,亲自走上一遭了……”
“甚么?义父您是说您要亲自前去?”简健惊呼。
“不错!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父亲自前去,伺机下手,看那小贼还怎么保得命在,哈哈……”仇少岳脸色阴沉可怖,俨然又已回复之前那嗜血残忍。
“可是……邬奎与无机道人他们不是去了么?义父饶恕,义父饶恕,健儿只是担心义父安危……”简健话出,便已知晓说的急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端端的自己作死,心思惶恐,急忙跪了下去,告饶不停。
“无妨!为父知你是担心为父安危,为父心里只有高兴,哪里却会怪罪与你,哼!无机倒还情有可原,那邬奎狗贼,老子早迟会要了他的狗命,剜心剖腹祭奠我那苦命的林儿……
呜呜……林儿啊!你这傻孩子哟!我仇少岳上辈子是造了甚么孽了哟!你这一走,为父可怎么活啊……”
他说着说着,又是哭了出来,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去的那份无奈与孤独心伤,深深折磨着仇少岳,欲哭无泪的心痛之感,对他仇少岳来说,简直便如有人拿了一把无情的利刃,在时时刻刻剜割着他那支离破碎的心脏。
痛心疾首,心丧若死的无奈,整日如潮水般侵袭,他只觉倍是孤独,无处叙说的凄凉,只将他这么一个心思阴沉,诚如仇天林临死时说的那般,参教便是一个彻头彻尾,自私自利的人,折磨的如同神经质了一般。
尤其是仇天林的死,对他打击更巨,他这一生便只生了这么一个独苗,好不容易含辛茹苦的抚养成人,到头来却也是因了一个女子,一句话也没留下,便无情的抛弃了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去到了另一个世界。
白发人送黑发人,便是他这么一个善于隐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死不休之人,也是难以忍受,喜怒无常,便是他现下的最好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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