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等皆道自然,马兄说的甚是,谨遵马兄之命。
马秋元将手一摆,道:“那却也不是这么说,我兄弟二人行事糊涂的紧,好多事情都是拿捏不对,各位不见怪自然最好,眼下我们说的是攻打日禾邪教的大事,这事最是紧要,眼见将近年关,总是要抓紧些才是,莫要等的邪教妖人一切准备的妥当,那时再要对付便难了许多……”
众人只恨的牙痒痒的,那周盛双拳更是握的“喀喀”作响,显然已是气恼已极,皆道是了,此事刻不容缓,须耽误不得,马春元见马秋元不苟言笑,不禁大是诧异,心道这老家伙莫不是转了性子?
马秋元不与他争执,他自也觉没趣,却见赵氏姊妹俱皆面有喜色,又想:“啊哟!老家伙这几句话倒说的极是有水平了,我家娘子与他娘子这么看他,那是夸他呢!我堂堂英明神武的马老大自也不能让人瞧得低了,啊哈!是了!小兄弟说话谦虚,于他自己方面的他丝毫不说,且由我说了,马老二可是没有想到,呵呵……”
这么的一想,忽而哈哈一笑,众人不解,不知他这又是闹的哪一出,赵氏姊妹秀眉微皱,正待喝问,马秋元已然抢了先问了:“怎么?又在故弄玄虚了?”
马春元喜滋滋道:“你自说你自己的,我笑笑怎么啦?我……”马秋元一本正经略带鄙夷的道:“嘿!好厚的脸皮,不可理喻!不知所谓!”
马春元却不气恼,挤眉弄眼,样子极为滑稽道:“我英明神武的马老大想起一件事情,心中高兴,你却不知,那还不能笑了?”说至此处,故作神秘的朝着马秋元扮了个鬼脸,自觉吊马秋元胃口十分无趣,终于说了:“小兄弟你倒真谦虚啊,大家伙推了你与三弟领头共讨日禾邪教,你怎么自己不说了?马老二便是不长记性,这件十分大的事情也想不起来,我总是比他记性好些,这一点总胜过了他吧?你说是也不是?哈?呵呵……”
众人惊哦出声,华山众人更是面带喜色。
云鸣凤面上一红,只急的双手乱摆,辩解道:“老哥哥,你也知道,领头甚么的兄弟原是做不来的,唉!我到现在还稀里糊涂呢!想我云鸣凤笨拙的紧,若不是承蒙你与二哥及丐帮各位前辈看得起,这……这我可是如何也不能当的,幸好多数事情有了三哥操持大局,我也不须再做甚么,唉!我总是……我总是心慌的很,兄弟年少无知,逞了一时血气之勇,应承了此事,实则……实则……”
马秋元一听,面色一僵,心道这倒也是,这事也是极不寻常,我怎么就偏生忘了?都愿这马老二,总是胡搅蛮缠的啰嗦不休,咳!
马春元这时再不嬉闹,正儿八经道:“好兄弟说的甚么糊涂话来?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你是名门之后,你父英勇侠义,有道是虎父无犬子,强将手下无弱兵,你……却哪里比别人差了?
眼下邪教妖孽作乱,那仇少岳数典忘祖,狐假虎威,甘当那倭贼流寇身前摇尾乞怜的狗子,要作我中华千古罪人,你又不是不知,凡我中华武林中人,但凡有良知的,自不能让他阴谋诡计得逞,总当血战到底,我辈武夫,驱逐异类,肃清奸佞,自然责无旁贷……”
“甚么?”
……
仇少岳出卖良心,作出此等人神共愤之事出来,华山与衡山众人全无所知,此时听得马春元之言,俱皆各自心惊,惊呼出声,继而又是无比愤怒,这一日间连听这么多骇人听闻的事情,众人俱皆渐感神经麻木,便是连唾骂都感觉已提不起精神来了,各人皆是瞠目结舌,一呼之后,再无声音,呆若木鸡,便如一个个雕塑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