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秋元听他竟忽而说出这番话来,大是惊讶,竟是瞬间呆住,正若先前马春元看他之时一般,心中情不自禁嘀咕:“这马老大是不是转了性了?这……这也太不像他的风格了,这……”
马春元既然说发了性子,却哪管众人目瞪口呆,他要力压马秋元一头,在自家婆姨面前挣些面子回来,自然要使出浑身解数来,先前那话茬被打断,却丝毫不能阻止他继续说将下去,只见他不苟一笑续道:“所以说啊,你总不能听之任之,各人自扫门前雪吧?邪教妖孽所谋甚巨,这已毋庸置疑,你也欣赏敬佩施兄弟不是?他前后奔走,默默打探,所为何来?我知你也知晓,我辈学武,若是任由人欺凌,打不还口,骂不还口,那还学个屁的武啊……”
他存心卖弄,越说越乱,眼见得马秋元由佩服变得慢慢有些不屑,不由大囧,当即打住,干咳了几声道:“咳咳……我这话说的很乱,极是不对也极是不雅,你们便当着我放了臭屁好了,总之啊,我是说这个……这邪教一旦得势,中原武林势必将遭血雨腥风,与其坐而待毙,便不如人人奋起,拼力一搏,自古邪不胜正,谅他区区乌合之众,算啦!我还是不说了……”
他越说越觉马秋元面色不善,只好万分委屈,忍气吞声的住口,却不想马秋元竟忽而哈哈大笑,连声叫好,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华山、衡山众人皆是紧随其后,拍手称赞,赵氏姊妹也是一旁笑吟吟的看着,不停颔首。
如此一来,可把个马春元高兴坏了,顿时手舞足蹈起来,云鸣凤听了他这些话,认知瞬间又升一个高度,只没口子的答应是了,老哥哥教训的是,小弟糊涂,幸得老哥哥耳提面命。
马春元正待回他,马秋元倒是抢在了他前头开了口:“小兄弟莫听他打击你,老哥以为你做的很不错了,自古英雄出少年,马老二有句话倒是没说错,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老了,终有离去的一天,江湖中的事情终该由你们年轻一辈多担当些,老林老周你们说对与不对?”
林玉峰等皆道:“正是!正该如此!”
云鸣凤本就豪迈,只是性随其父,又有些憨厚,眼见众人皆这么说,便也不再多说甚么,只一一拜了谢,道是谢各位师叔伯勉励,小侄愚钝,只怕坏了大事,心惊胆战的紧,总还要诸位师叔伯鼎力支持才是,反正只此一次,小侄便好比被赶上了架的鸭子,也只有硬撑着了,但愿没有闪失才好。
众人又道贤侄无须担心,只管放心大胆去干,我们这些老家伙全力支持,断不会有闪失,你老哥哥不是说了么?自古邪不胜正,我谅那日禾邪教这些乌合之众又能翻得出多大的风浪出来?
时至这时,众人心中再无隔阂,对仇少岳这等阴险狡诈,无耻之徒以及以他为首的日禾邪教中原分教的刻骨痛恨,促使着他们在这一刻瞬间团结起来。
云鸣凤唯唯诺诺,却不想,周盛忽而向着云鸣凤跪了下去,道:“贤侄,我求你件事情,你可一定要答应,否则……我……便这么长跪不起了……”
各人皆惊,云鸣凤更是惊骇欲死,急忙归还,嘴中连道:“啊哟!周师伯你这是作甚么?你……你老人家又甚么话,便请吩咐小侄,何故……无辜行此大礼出来?这……这不是折煞了小侄了么?这……”
他这一急,自跟甚么似的,大冷天的,脸上竟然都急出了汗来,林玉峰等纷纷上前分拉两人,林玉峰等华山数人自去拉的周盛,各个皆道周师兄你这是何必?林玉峰叫的凤儿,余下几人自是呼云师侄,都说他是晚辈,你忽而向他施此大礼,却叫他如何敢当?这可不就是折了他阳寿了么?
周盛这才站起,云鸣凤自被衡山三人扶起,那三人也是不明掌门人何以忽而行事颠倒,大悖常理,自不好说,云鸣凤兀自惊得不轻,伸衣袖抹去额头汗水,不无担忧道:“师伯你再有话说,直接吩咐就好,可莫……可莫再如此般,可瞎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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