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便如饿死鬼投胎,一时间是推杯置盏,吆五喝六,各人都是风卷残云的狼吞虎咽,酒菜添了又添,一摞摞空碗盘撤下,又一盘盘的上来,这些人却浑不嫌多,不住催促,吃样要多不堪便有多不堪。
总教之辈看了这些人大快朵颐,自也不甘落后,纷纷效仿,好在仇少岳让人准备的丰盛,倒也没出洋相。
议事厅内,也是呼喝一片,“哟西!哟西!”此起彼伏,好多忍者吃得是满口油腻,不住的推杯换盏,时不时有忍者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自也极是难堪。
相比之下,仇少岳他们那一桌倒好许多,虽说也是敬酒连连,满嘴油腻,却是斯文多了,毕竟那日禾教主要端教主架子,仇少岳等自不敢放肆。
也不知多少巡酒下来,桌上的菜换了又换,那日禾教主倒没食言,着实是与慕容合鹤碰了不少杯,翻来覆去也夸了几遍。
呼声渐稀,忍者与普通教众,不论是总教与中原分教的,有人离去,有人乱醉如泥,钻桌下的有之,伏桌呼呼大睡的有之,更有角落里拼命呕吐的,数不胜数,一时间是丑态百出。
仇少岳此刻已然喝了不少,说起话来舌头都大了,有道是酒壮怂人胆,趁着酒兴,好几次竟然趁着敬酒,狗胆也大了起来,摇摇晃晃过去与那日禾教主勾肩搭背,甚而问了一直不敢问的话来。
只听他口齿不清,手中比划道:“神……神教主,我……我与您说……我……我问您哈!嗝!您……我就问你,你来……来时有……有没有遇见……遇见……嗝!你知道的……你……应该知道的,哈哈……嗝……”
说到后来,该有的恭敬也抛到了九霄云外,酒嗝连连,口吃的厉害,到了最后竟而发起了酒疯,哈哈大笑。
那日禾教主眉头直皱,推搡他道:“仇桑,你喝多了……”
慕容合鹤自也附和道:“仇兄,你喝多了,来……老夫扶你下去休……”
仇少岳胡乱挥手道:“没!我没醉!没……没醉!嗝!我问神……神教主话……话呢!我要问你!看见贼人了没?看见了那……那伙贼人了没?应……应该会看到的……应该会……呼……”
那日禾教主眉头再皱,看了看他那缠着绷带的脑袋,知他心头不甘,暗叹有口气,心道:“看来他十分在意这件事情,本教主若不说与他知,非闷坏他不可,也罢!说与他知便了!”
如此一想,示意慕容合鹤拉了仇少岳按在凳子上,一直陪坐的几个忍者头目“八嘎”直叫,几趟站起,都被他阻挡了下来,他自抿了一口茶,微微摇头,将一切说了。
仇少岳一听急了,口齿更加不清,说话更不经过大脑道:“神……神教主你……你是不是傻……傻了?你……你这……我……”
“八嘎……”
“八嘎……”
数声怒叫,那些个忍者摇摇晃晃战了起来,摸索着伸手便要拔刀,那日禾教主眉头皱的更紧,摆手制止,微愠道:“仇桑你真喝多了……”
慕容合鹤喝的虽也不少,却是比仇少岳清醒多了,这时心想:“嘿嘿!果然蠢货,不过也好!正合我意,闹吧!可劲去闹!嘿嘿……”
嘴上却道:“仇兄醒醒,少说几句罢!咳!教主勿怪!他喝多了的,你也知他今日心情郁闷,毕竟是打了败仗嘛,损失了这么多弟兄,所以嘛……还请教主见谅,正所谓是不看功劳看苦劳……”
经他一说,那日禾教主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微微颔首道:“不错!他的心情的不好,本教主的明白,也能体会,慕容桑不说,本教主也知,否则……”
话说至此顿住,否则如何,不言而喻。
仇少岳吵吵不休,更加激动,更加不可控道:“神教主你……你如何能便这么……便宜放人离开,你……你可知……我……这些……人着实可恶,冥……顽不化,茅坑里的石……石头,又臭又硬!要……要我说就……就不该这么便……宜放过,亏了我们拼死拼活一……一场,唔……”
许是过于激忿,终于忍俊不住,张口大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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