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秋元还未来的及回答,马春元已忍耐不住,迫不及待抢着说道:“还囊个会舍得自己离开,我说二孙,你能不能再聪明点儿,这不明摆着的事么?”
他说的是孙承旭,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兄弟两大孙二孙的叫得习惯了,青城双杰自也不在意,那孙承旭听他说话,便忍不住想要驳斥,张口回道:“怎么?搞得好像你已想到了似的……”
马春元顿时来了精神,头颈一扬,趾高气昂道:“那是自然!”
孙承旭呛道:“哼!你若晓得,还会不讲出来?你道我不知你么?十有八九你便不知,偏要在我面前臭显摆,格老子的!吹牛皮谁他奶奶的不会了?我还说我也早就知道了不说出来呢?你能怎的?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马春元一听,险些抓狂暴走,赤红着脸道:“我怎么便不知了?哼!我就是知道,好!你不相信,那我便偏要告诉你,好叫你死心……”
孙承旭道:“少拿大话唬人,我偏要说你不知道……”
马春元抢道:“如何不知?便不就是敌人行踪已露,此地不宜久留了么?倘若换作是你,你还会呆在这里等着你的敌人来剿杀自己?哼!不就是因为这个么?哪还有甚么好难的?马老二一说我便业已想到……”
他二人这番对话说的极快,马春元为孙承旭激的失了理智,说话便不过脑子,倘若换在平日,他断不会说是经过马秋元说了他才知晓,定会说是他自己早就已经想到,便偏不去说,好要马秋元占这功劳。
然则,此刻说的急了,话已出口,想收已收不及,不由大是懊恼,心想这下可是吹牛吹过了头,露了自己底细,编了一肚子的说辞,这时却没了用武之地,不由暗叹可惜。
既是不好再卖弄下去,索性便拽拽性子,没好气续道:“……哼!多大点儿事,便你自己想不到,还来说人家,懒得与你说!”
说罢,头一扭,嘟囔着嘴再也不看孙承旭一眼,自顾去懊恼。
孙承旭哪知他心中弯弯绕绕打了这么多小九九,心中歉意,只道自己错怪了他,不由陪笑着道:“原来你还真的知道,倒是我错怪你了,格老子的这破嘴便最能得罪人……”
马春元依旧别着脸不去看他,气鼓鼓道:“那是!你瞧不起人,我还不想与你玩了呢……”
赵氏姐妹看着也真拿他没办法,他俩争吵不休,马秋元却能屏住,并不搭话,赵英霞无语摇头,俏眼翻了两翻,无耐道:“好啦!都少说一句,谈谈正经事罢!眼下两种情况,一种便是如他所说……”一指马秋元,眼中满是甜蜜续道:“……敌人多半已然不在此间,这么说也自能说的过去,毕竟这秘密基地已不再秘密。
依了那姓仇的卖国贼的狡诈个性,他是断然不会再呆在此处等着我等集结人手来攻打他的,因此,他很有可能会劝那倭寇教主撤出此地,都说狡兔三窟,姓仇的奸贼不可能不作多手准备,倘若真是这样,我等此来,只怕注定会扑空,除非他们自己出现,否则,再要觅得这批兴风作浪的奸人,只怕千难万难。
嗯……然则,凡事都有例外,倘若那倭寇教主不听劝,执意要留在此地,也不是没有可能,前番接触,瞧他那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样儿,便不难看出,此人十分自大,倘若我没看走眼,此人在教中定是独断专行,刚愎自用惯了,一般情况,要他改变主意,那是断无可能。
所以说,此一条还是我等起先担忧之事,倘若敌人真的是外松内紧,布下圈套候着咱们一头钻进去,到得那时,别说我等几人,便是小兄弟等俱在,只怕也必十死无生。”
她这番剖析,面面俱到,一字一句合情合理,众人也都一时难决,真不知该作何选择。
赵彩霞面带忧色道:“嗯!照你这么分析,不论我等怎么去选,都将十分冒险,然则,既然都走到这一步,总不可能半途而废吧?须怎么去印证是哪一种情况,倒是令人头疼的一件事情,嘶……”
她这么说罢,长吸了口气,眉头都快拧成了绳状,便这左右为难之时,一直静静倾听的青城双杰自告奋勇挺身而出,毛遂自荐前去刺探,开口说话的是老大孙承宇,只听他道:“格老子的,伸头不过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至于这探路的事情,既然没得退缩,便由我们兄弟前去……”
孙承旭亦道:“日他仙人板板的,就是这么的!老子他奶奶的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大老粗,大道理我说不上来,我他奶奶的就还是那句话:要死鸟朝上,不死回家过年,这大冷天的要老子一直在这耽搁,烦也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