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峰为了尽早摆脱这兄弟二人无休无止的纠缠,哭笑不得道:“是!是我自己说的,你们二位马兄从来不曾逼迫过我,不是!二位马兄,算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好歹倒是说啊,我林某人到底错在哪儿了?你们这……啊哟!可急死人了……咳!”
这话说的极为无奈,耐着性子求肯,说到这里,焦急万分的一声叹息,心里却想:“我林玉峰自认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从未做过授人以柄之事,如今却叫这两个老糊涂蛋纠缠不休的指着鼻子骂,这……这都叫甚么事儿?”
心想至此,心中也是一叹,又思:“左右没做过亏心事儿,想那么多作甚?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的事儿,别人倘若硬要栽在我头上,我须也不能答应……嘶……偏生这两个活祖宗一副煞有其事,吃定我的样子,倒是不可不……唉!遮莫我真当是做下了自己也不知的错事出来了……”
心中正五迷三道,神思恍惚,却听“吁……”的两声,定睛看时,马春元兄弟二人已突地双双勒住手中缰绳,座下骏马奔行正急,为他二人这么突地一拉,前奔之势受阻,皆都人立而起,长声嘶叫。
再看马春元兄弟二人,皆都双腿发力,死死夹住马腹,便这么好整以暇的并不跌下,后面赵氏姐妹跟的太近,吓得一大跳,一时拉马不住,险些撞上,好不容易手忙脚乱钳制住那受惊的马儿,各个都是气得不轻,皆张口便骂:“好你个老东西,好端端的作甚么死……”
马春元兄弟二人哈哈一笑,并不理会,朝着林玉峰道:“好!便这么说定,谁耍赖谁是小狗,小猫,小乌龟王八蛋,呵呵……”
同声同语,如出一辙,林玉峰一听,脸色更苦,又是叹了口气,无奈说好,这时人人都勒马驻足,好奇之心中都被勾起,皆想看看这兄弟二人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竟忽而整出这么一折出来。
赵彩霞见他二人不理,心想这两老东西当真过分,气鼓鼓骂道:“喂!老家伙,到底又发甚么神经?能不能好好与人说话了,再这么胡闹,看老娘不撕乱你嘴……”
赵英霞则黑着脸,全不作声,只盯着马秋元看,心想倒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事出无常必有妖,这老家伙虽然常常胡闹,却也不似他兄长,如今这般跟着他折腾,只怕当真有事……
马春元嘻嘻一笑道:“好媳妇,小姨子,你俩可千万莫生气,且管将心放坦坦的看着便是……哈哈……”
马秋元亦是嘻嘻一笑,讨好着道:“是呢!好媳妇,大姨子,且放心看好啦!今日定要这老儿心服口服,认识到自己错了才行……”
赵彩霞听他二人当众这么称呼自己与妹妹,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说她二人也都年纪一大把了,可人却不显老,这时也都觉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却是稍减,没好气的啐道:“老不正经的,有话偏要这时候说么?便不能等回云剑山庄……”
这话一语双关,很是耐人寻味,马春元却道:“不!不成!刻不容缓,一刻也等不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性子,再说这事儿还真耽误不得,说了叫你别管,你便不要管了,哎呀!真是烦人……”
这么说罢,又是与马秋元一同哈哈大笑,回头又看林玉峰,再兄弟对望一眼,马秋元道:“喂!马老二,谁来先问?”
马春元全不想让,抢道:“当然是我!”马秋元笑吟吟道:“好!那也由你!”便不说话。
林玉峰心中苦恼当真无语形容,哀叹心想:“唉!既然要罗织林某罪责,谁先说还不都一样?有必要这么争么?”
转念又想:“来了!我倒要看看这俩活宝到底怎么编排我的不是,哼!这么多人看着,孰是孰非自有公论,我又何须怕他来?”
马春元道:“好!那我可要问啦!喂!我说老林,我问你话前,咱们先来说个要紧的事情,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得立个规矩……”
林玉峰一听,几欲吐血,心道:“便你事多,真当我林某人是三岁小孩了么?还立规矩,好笑!搞得跟真的似的……”脸色当场沉了下去,只道:“随你!你马兄说甚么便是甚么,小弟哪敢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