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农道:“可不!谁说的一时记不起来了,反正倭寇就是强盗,是外来的强盗没错!我记得真真呢!绝错不了……”
那老妇人又是一声惊呼道:“啊哟!外来的强盗来……来我们国家来作……作甚么?这……这可……啊哟!那公子爷与好心的小姑娘可有危险啦……”
他二人毕竟只是乡下人,所见所识十分有限,却哪知外面的事儿,老妇人一辈子足不出户,与老伴田间劳作,你耕我织,过着自给自足的乡下人生活,外间即便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大事,那也万难传到他们耳中,老妇人有此惊讶,倒也在情理之中。
这不,临到老了,天地里的农活也干不了啦,这才想了这么一着,搭了个茶铺,一年四季的熬着,只为了能果腹饱肚不挨饿,做的也是四邻八方的生意,皆小地方的人,却哪知天南地北的事情?
那老农如何听说倭寇乃是外族强盗,那便不得而知了,这时听了老妇人一时惊讶所问的话,不由心头着恼,指着她鼻子骂道:“头发长见识短的糟老婆子,你知道个啥?你说强盗们来了咱们的地界,他还能作甚么?还不是抢啊!祸害咱国家的人,抢咱国家宝贝呗,你道他还能作甚么?真是……”
老妇人这才想明白,自也没甚么好与他争的,也没有半点儿不服气,只诧异道:“那……那朝廷便不管了么?”
老农拿眼瞪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着实无语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整日与你在这乡野之地生活,能晓得天下事去?”
那老妇人道:“也是!似咱这乡下人,原也操不着那心……”
那老农道:“你倒是去操心啊!有那能耐么?”见那老妇人默默只作不理,也没了与他叫唤的心思,一辈子相敬如宾都过来了,犯不着为这不懂也管不了的事伤了感情,叹了一口气又道:“唉!咱朝廷多半不会坐视不管的,咱还是别瞎操那份闲心了,有心无力的即便担心也是无用啊……你不看公子爷他们还挡在前面么?”
说不操心是假,心中怎么也是闷闷不乐,提不起精神来,总觉欣慰的是云鸣凤他们乃一届武夫,关键时刻也都挺身而出,朝廷又岂会坐视不理?
因此,说了这些话,复又重重一叹,对着老妇人道:“唉!我便想不通了!你说这些强盗不在自己国家好好待着,巴巴的跑咱国土上来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所为何来?唉……”
又是一声长叹,足跟着地重重一跺,又道:“……尽想着不劳而获,掠夺人家的,倘若……人人都是这样,天下岂不乱了套了?”
他所见所闻有限,也不晓得天下间有很多国家,说到倘若之时,一时沉吟,只说人人都是这样,也不说倘若天下所有国家都这样,天下岂不乱了套?
不过,就这些话能自他口中说出,那也是难能的可贵了。
老妇人一旁连连搓手,不住点头道:“是呢!是呢!死老头子你这话说的可对极啦!何苦来哉……”
那老农又叹:“咳!这还不止呢!老婆子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可还听说了,你知道么?其实啊!唉……最可恨的还不是这些个外国强盗……”
老妇人满脸不解道:“死老头子又讲胡话,外国强盗还不最可恨?那甚么才最可恨……”
那老农直摆手,也不与她争,只道:“你容我说完好么?”老妇人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便不作声,那老农又道:“……我可听得真真呢!那还能有假,人家说了,最可恨的事咱们国中竟还有好多汉奸,那才叫一个令人恨恼呢!唉……坏事便坏事在这些无耻小人手中,放着好好的中国人不做,愣是要当汉奸,给人家做狗,你说说看,这……这都叫甚么事?”
老妇人满脸惊呆了的表情,嘴巴张开老大,就差惊掉了下巴,半响才道:“老……老头子你……说的是真……真话?”
老农道:“真不真的我不知道,反正人家是这么说的,去年的时候就听说了,甚么时候反正是忘了,那天你不知因甚么事儿不在,茶铺来了个人闲聊说的,我听了当时可气得不轻……”
……
老两口一说一问,叨叨起来没完没了,只觉越说越气,云鸣凤等已然早不见了踪影,他夫妻二人所猜分毫不差,那叫花子听了他夫妻的话,扬马急追,确确实实是追云鸣凤等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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