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方才问罢,却见外间随着武藏进来之忍者,皆都垂头丧气,面色难看,不由更觉诧异,他这几句叫唤,声音很响,屋前众忍者俱都聚拢过来,全都一头雾水,各个都是满脸惊疑,不由分说围着武藏等七嘴八舌叽里咕噜问个不停。
那武藏本就心情烦闷郁结,加之即将要面对那倭寇教主,心中又七上八下,忐忑难安,却哪里有心情回答?又想:“八嘎!一个个的都来看我的笑话?我的在外面的拼死拼活,差点儿的都没命回到这里的,你们的……哼……”
念头既起,心中更加不快,只觉胸间更是难受,当下便没好气,鼻中冷哼一声,右手按在胸口依旧,左手宽大衣袖一拂,全不理会,自顾一步一步朝那最端庄高拔木屋行去。
他在教中地位仅次于那倭寇教主,平素里独断装横惯了,教主不在当面,便数他为尊,那些忍者吃了闭门羹,一个个倒也不敢有异意。
见他忿忿离去,也都绝无怨言,自找那些同他一道垂头丧气回来的忍者去寻根究底。
这边动静极大,茅屋那边,那癞猴看了笑话,顿时来了精神,虽然不曾离开过草垛,却是猛地啐了一口,嘿嘿一声低笑,口沫横飞道:“哈!瞧见了么?一个个都成了丧家犬啦,夹着尾巴灰溜溜回来啦,我呸!德行!叫你们他娘的一个个都不可一世的,吃了亏了罢!好!”
他旁边紧挨着那人亦道:“可不是咋的?你瞧武藏那样子,准是不好受罢?莫不是受了伤啦?活该!我当一个个有多厉害呢,还不是……”
他正说的起劲,那癞猴也不住点头,手掌轻拍,却不想那老胡面有骇色,陡地“嘘”了一声,打断他话头,那人话头为他打断,心中不快,嘟囔着道:“喂!我说老胡,怎么?你他娘的也忒过胆小了罢?咱们私下里说说又妨甚么事了?你道他们还能听的懂?瞧你害怕成那样……”
那癞猴也道:“正是!怕他个逑,别说那帮狗娘养的听不懂,就算狗东西们听的懂又能咋的了?我还便不信了,咱说的这么小声,狗娘养的还真能……”
两人一唱一合,余人更是起哄,尽皆连连点头道是,那老胡却更加焦急,双手掩于胸前,又是摇又是指的,跟见着甚么骇人事情一般,低低又是“嘘嘘”了几声,连使眼色。
那癞猴与那人不解,情知有异,双双压低嗓音问道:“怎么?”
说着便要顺他手指方向看去,哪知那老胡大惊失色,双手摇得更加厉害,急吼吼吼道:“莫要瞧也莫要说话,听我的没错……”
那癞猴与他身旁那人更加奇怪,朝前凑了凑,又问:“嗯?到底怎么啦?”
那老胡像见着鬼似的,身子赶忙像后缩了缩道:“断情醒脑丸,听说过么?喏!行尸走肉来啦!小心!”
他这么一说,癞猴几人自都明白,断情醒脑丸他们可都听说过,真是思及骇人,虽然不曾见过身边有人服用过,仇少岳得到的那些被他给了仇少槐带去了扬州地下密室,他们自不会知晓。
这时听老胡讲自己身旁竟有服用了此等药物之人,自然害怕,当下都紧闭了嘴,个个又都恢复了懒洋洋的闲散模样,不论怎么说,心中都还觉得很是快意,便连那老胡也不例外。
毕竟那些忍者,自打一来,什么时候都是颐气指使,耀武扬威,总是骑在他们这些人头上作威作福惯了,这好不容易见了次,还是那武藏,直接弄了个灰头土脸狼狈样儿,这都不开心还能怎地?
那武藏一步一步向前捱去,还未走得几步,木屋之中已传来重重一哼,紧接着便听那伊藤教主在叫骂:“一个个都闲的慌么?嗯?吵吵甚么?是武藏回来了么?还不快给老子滚进来!”
字正腔圆的中国话,吼叫的也十分大声,便如晴天炸雷,响起在每个人耳中,十分刺耳。
那武藏一听,心浮气躁感更加强烈,脚下不由分说一软,险些一个趔趄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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