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宁无暇去安抚她,当下凝声道,
“你即刻亲自走一趟,可动用隐凤路的暗线,务必要查清楚宴祯如今的情形,如果来得及,便将他拦下,来不及……必要之时,不顾一切代价护他周全!”
“是!”
白窈应声而去。
屋顶上,墨尘沉默着没有吭声,仿佛像是没听见一般。
叶偃双手抱剑站在他旁边,见状无奈一叹,以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道,
“你这是何必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爷把谢小姐当眼珠子疼,你故意把爷的行踪透露给谢小姐,万一连累着谢小姐出了点什么事,爷可不会记你的好。”
墨尘整理好瓦片,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王爷让我跟着爷,只有一句话,任何时候,护爷周全,至于其他的,我不在乎!”
叶偃头疼的看了他一眼,
“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随机应变?谢小姐真出了事,你以为爷还能周全?你……”
你是不是蠢已经挂在了嘴边,但碍于墨尘平日里的威严,叶偃嗓子眼儿颤了颤,硬生生的将话憋了回去。
然而,统领侍卫队那么多年,墨尘一个眼神便知道了叶偃接下来要放什么屁。
他冷冰冰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标准化的笑容来,语气温和,
“别以为中途去了一趟凤阳寨回来便可以浑水摸鱼,之前的负重训练责罚还没完,现在,即刻,马上,给我滚去领罚!”
叶偃:“……·”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嗯,他被罚,只是因为他太优秀了,嗯,不生气,不生气……
叶偃皮笑肉不笑的离开了,墨尘目光冷冷一扫,看向屋檐下方,
“还有你,再偷听一句话,伙食减半,训练加倍,滚!”
路过被误伤的丁笑:“……”
他就想来探望一下谢华宁,被迫听了几耳朵小话,他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不过,伙食减半可是致命的。
遂,丁笑遁!
终于清净了,墨尘面无表情的坐在屋顶上,时不时扫过下方屋子的目光微沉。
………
皇宫内。
因着昨夜宫门动乱一事,一大早,封衍便被皇帝一道旨意从大理寺拎了回来,负责帮一众脑子被驴踢了的禁军擦屁股。
由于皇上只口不提谢华宁强闯宫门一事,封衍思虑再三,只把昨夜的动乱定性为禁军醉酒斗殴,聚众闹事。
不轻不重的处罚了几个带人围堵东宫的“醉鬼”,一夜动乱,便三言两语的揭了过去。
忙碌了一早上,封衍刚坐下喝了一口水,兢兢业业的统计完昨夜受伤的禁军人数,正想重新排布轮防岗位时,一名禁军突然慌张而来。
“将军,完蛋了,要死人了!”
封衍额头青筋一跳,没忍住一个公文折砸了出去,
“你才要完蛋了,不会说话滚犊子。”
那禁军自知失言,连忙抬手自掌了两下,随后将公文捡起来毕恭毕敬的放回到桌上去。
“是卑职失言,将军息怒,息怒……”
封衍冷哼一声,二郎腿悠悠慌着,
“说吧,出什么事了?”
那禁军闻言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