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商家的船上来了个吃白饭的,听闻终日无所事事,除了呼呼大睡,其余时间就知道嚷嚷着要吃得,让成天累死累活给这位大爷端茶送水的男丁家眷好一阵怨声载道,
很快就已经传开,说那东宫家的小姐从平洋海上钓上来了个小白脸儿,一问三不知,听说好像还是位王朝男子?
自然有人讽刺道:“这王朝痴心妄想以举国之国力,扛鼎整片大陆,我看简直是失心疯了,那王朝男子呢?快让我见见,我倒要瞧瞧,他们王朝男子是胯下那活儿比我们长,还是裤裆里面比我们多坠了一个蛋?不然平白如此猖狂?”
有人哈哈大笑着附和,说那男子可能懂得什么巫术,迷惑了东宫小姐的那双漂亮眼眸,不然东宫小姐怎会也如此失心疯了?竟然在这节骨眼上,选择救下那王朝男子?
言语之间,被他们嘴中的东宫小姐强行钓上来的李清源,已经成了主动勾引东宫小姐的妖孽男子。
流言蜚语,多如牛毛,一时不断。
有人对着最开始言语的那男子笑了笑,忽然唉声叹气,“若是果真如此,我完全可以自荐枕席嘛,其实我的技术也是不错的,保管东宫小姐满意。”
方才言语的那位男子急忙用眼神示意男子,一定要谨言甚微,只是已然无用,在男子身后诡异地出现了个浑身皮肉干干巴巴的老头,一把抓住那人衣领,将之抛入碧波荡漾的大海之中。
干瘦老头横眉怒目,环视众人,冷幽幽道:“若是现在谁还想要跳入海里喂鱼,尽快对老朽讲,老朽大可以满足你们。”
众人被吓得脸色雪白,忙不迭点头称是,并不是因为干瘦老头的果断出手,而是传闻之中,这位干瘦老头并不是易于之辈,相反,好像那些被传是以讹传讹,捕风捉影的传闻之中,说这位干瘦老头是会些巫术的,与那些个手持式神,操控死灵妖兽的阴阳师,有异曲同工之妙。
最最让几人心生忌惮的,还要数这位干瘦老头的手段,施展起来,从来都是挖筋抽骨,割肉放血,毫不手软。
每每与这老头对上之人,好像从来都不是正常死亡,反而是一身血肉都成了皮,唯剩下一堆烂肉在地上随着心脏跳动在地上蠕动,死亡时候的样貌之惨,超乎想象。
所以面对那财力恐怖的东宫家大小姐还可以款款而谈的男子们,在面对这个瘦小老头的时候,其实是内心发怵的。
将一众多事那男子送走后,干瘦老人双手负后,沉声道:“小姐,如今好像风头不对啊,请问你果真想要留下那名男子?”
在老人身后的那位娇美女子今日身着一身紧身唐装,犹如白莲花一对的小脚丫踩着一对杏目梨花木屐,头饰一朵樱花,愈加艳丽脱俗,她笑了笑道:“这又如何?这条船上的风向,什么时候对过?我偏要将他带在身边又能如何?”
老人皱了皱眉头,提醒道:“小姐,此时应该将那男子驱逐出去为妙,老朽还是劝小姐三思而后行,毕竟,他是王朝人!”
东宫未央也蹙起了那对眉头,沉声道:“田中叔,请你不要平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怎么也是在我们东宫家的船上,任凭他们如何,也该遵从我们东宫家的规矩来才是。”
被女子叫做田中叔的老人细细思量,居然点了点头,“如此说来,也有道理,那老朽就先不打扰小姐了。”
说罢,老人一个扭身,倏然消失不见,分明是个炼体的高手。
在老人消失后,东宫未央非但没有就此安心,反而眉头愈加紧蹙,脸上隐约有怒色,莲步轻移出去,来到关押李清源的地方,吩咐负责看守李清源的两人退去,自己孤身一人进入其中。
负责看守李清源的那两名守卫面色古怪,可最终还是对视一眼,默契离开。
李清源望向眼前这位多少有些气喘吁吁的女子,作贼小偷一般环顾四周,见并无异样之后,这才后怕地拍了拍自己并不算高耸的胸脯,缓缓来到李清源面前。
李清源多少有些好笑,如今的他,破入启灵境界,灵台之上有那小白龙盘踞之后,可以随意荡漾出去神识,眼前女子与老人的那场对话,他当然听得一清二楚,先前还对女子产生了由衷地一丝丝敬佩,如今被女子这番小动作给磨灭的荡然无存。
女子见到李清源居然嘴角已经漾起一抹笑意,不由怒从中来,接连迈着小碎步来到李清源面前,指着李清源鼻子臭骂道:“你还笑!还笑!给你机会不知道珍惜?你怎么就这么傻?这么想要死?就算随便编上些瞎话也能糊弄过去吧?非要一问你三不知,还非要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讲到兴急处,女子似是气不过,狠狠一脚踢在李清源脚背上,踮起脚尖来,指着李清源鼻子,愤愤道:“还笑?真当自己是那所谓修行的神仙呢?那我倒要问问你,如今什么境界?是升了月还是点了星?就算是如此,对付得了海上的那头巨兽?你可知道,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