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晋不由叹气问道:“是不是我一句‘儿子比他老爹厉害’让你们误会了什么?”
这熊罴身子骤然僵直,因为有一手指闪电般伸到自己面前,只是简简单单地屈指一弹,而后黑熊罴的整个头颅都被这一指给弹成了一捧血雾出去,孙晋随手甩掉手指上的红白腌臜,一对森然眸子瞥向众人,冷幽笑道:“我只是说打不过我那儿子,可没说他不过你们呐,就这么着急一个个来送死?”
这下子终于没有人再敢挑战这一袭白衣的权威了,那素来以肉身和防御以及出了名的皮糙肉厚打不死的黑熊罴,在那一指过后,步了那相柳的后尘,落得个彻彻底底身死道消的下场。因为那烛九分身缘故各自受了不小程度损伤的众人,委实不愿也不敢与眼前这位能够带给他们货真价实永恒死亡的男子掰扯手腕了。
骤然出现在女子身旁,孙晋甩袖浮起一道气机风旋,将倒地的女子拂起后,丢下一瓶伤药,笑问道:“方才为何不出手与那凶蛇搏斗?”
女子眨了眨水灵灵眼睛,小声道:“小女子出手,那蛇只能落得被孙叔叔教训一顿的下场欸。”
孙晋洒然一笑,女子言语很有意思了,譬如她更想让自己似如今这般施展雷霆手段,将那蛇杀死?亦或者其实是,若没有她的示敌意若,自己哪儿来正当理由将那凶蛇名正言顺的杀死,以此立威?
一袭白衣又一步迈出,来到一众神子与洞主之间,缓缓道:“你们的根基场所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接下来便随我一道吧。”
“随你一道?去往哪里?”有洞主不解问道。
先是迈出几步的孙晋忽然顿住脚步,手掌骤然虚握,挑眉问道:“不得不说,我那儿子的大部分推测都是对的,仅有少部分有所出入,不过很是接近事实真相了。”
这位中年美男子缓缓绽放笑容出来,笑问道:“譬如他所猜测的我是从那葬神窟每每有神子出来的时候,通过某些蛛丝马迹,知道了你们的存在?那么问题来了,即使知道了你们的存在又如何,你们当年留给我的讯息,东拼西凑下也就只有救救你们可保我荣华富贵之类的无聊东西,这些东西我本身就有,又为什么要去费劲力气的救你们?”
“今儿心情好,再与你们掰扯些别的,知道为何千百年来没有人愿意尝试拯救你们?若是要拯救你们,需先破开葬窟封印,而能够破开葬窟封印的,你们许诺的那些东西,金钱美人还是境界?他们会缺?所以也就我这么个闲散人士,喜欢做些有的没的事情喽。”一众洞主,面面相觑,恍然大悟!
孙晋伸了个懒腰,看向一众洞主,嗤笑道:“怎么?傻眼了?就这点儿心性还如何当那洞主?吓得我都不敢讲接下来的事情喽,怕那一个不小心就将你们给吓死。”
孙晋虽如此说,嘴上却依旧道:“其实若是归根究底,哪里有什么你们给我讯息,而是我给你们讯息罢了,所以我那不孝儿子所言的我与你等互通有无?其实是我给你们普及外界只是,我了解你们的大抵跟脚罢了,真相或许其实是,我早早就从某些别处得到了些消息?”
三十四洞主蓦然浑身紧绷起来,因为那一袭白衣的堂主嘿嘿笑了起来,蓦然眯眼打量着众人,“所以你们大可以猜猜看,我谋划葬神窟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三十四洞主,如临大敌,只是很快便感受到那股子似有还无的杀意如潮水般褪去,只见那白衣忽然变了个人似是,抬手虚压,笑颜道:“都坐都坐,来者是客,哪有站着的道理?”
三十四洞主猛然回神,看向眼前自顾自坐下的男子,轰隆之间,周遭景象星移斗转,骤然变换,有那一根根雪白大柱撑起一片雕梁画栋,一片瓷花琉璃似的窗户,一片鳞次栉比的石制座椅……
哪里是什么荒岛,分明是圣堂大殿中央。
高高坐在主座上的孙晋笑着点头道:“欢迎各位来我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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