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零六,以后也一直会是零六!”就算诺恩这样说道,她眼前的独眼少女依然保持着前所未有的温柔笑容,那如同和煦春光一般的笑容,却让诺恩怒火中烧。
“太好了,你还活着。”珍的笑容让诺恩感到有些恶心,明明从她解散班赛玫瑰的那一刻起,她已经不在乎自己这些被留下的人会怎么样了。
“我当然会活着,直到杀死你为止!”从传来声音的反方向,晃眼的飞刀迸射而出,但是这并没有什么效果,因为就算是身着女仆装的珍,依然没有卸下双臂靛青色的臂铠。
“叮!”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轻响,珍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低了她一头,如同男性一般充满野性的人。
“你穿着这身衣服,是让我来嘲笑的吗?一口一个自由的你,最后放弃了自由,变成了他人的下仆,过着摇着尾巴讨好他人乞求食物的可怜生活。”
“哼,你是希望我道歉吗?别做梦了,无法理解自由的你们,不过是终将被淘汰的垃圾,我只是把齿轮稍微往前推了推罢了。”珍冷漠地回答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嘴还是一样毒,不过我也不期望你那自私的内心能挤出一点道歉的话,所以我早已经决定好了,我会让这里洒满你的鲜血,来祭奠因你而死的那些班赛玫瑰!”
“就凭你,做得到吗?从小到大,你一次都没有赢过我。”
珍的臂铠发出一阵噼啪响动,一股蒸汽从钢铁的缝隙中喷出。
“啊啊啊啊!”毫无悬念地,诺恩向着珍冲了过来,珍很清楚,诺恩就是这样一个莽撞的人,做事不考虑后果,只知道一味地突击,就如同晶石制作的长矛,威力强大,但却容易折断。
深深的跨步,左臂摆在身前,右手以一往无前的架势,倾尽全力地挥拳。这一切正如珍所料,光是从声源相反方向弹射匕首,就已经是诺恩愚笨的大脑思考的极限了。
珍从未将诺恩视为自己的对手,无论有多强的蛮力,多快的脚程,不会动脑的她就是一匹狂暴的野兽,永远都是二流。
“咔咔!”拳头在珍的前面停下了,诺恩手中握着的,是一根铁链,正因为强大的拉力发出着悲鸣。
“什么?没有打过来?”珍露出了惊愕的表情,铁链的响动从整个房间响起,而诺恩已经在自己五个身位外了。
一瞬间,寒芒四起,一柄柄浸毒匕首闪着幽光弹射而出,直指珍的要害。
「没关系,如果我是制作这个陷阱的人,我一定会给自己留下一个安全的地方——那就是诺恩的落脚点!」
“嘭!”巨大的力量激起了厚重的尘土,对珍而言,五人的身位只需一步足矣。利用臂铠快速弹开难以躲避的匕首,珍出现在诺恩面前时,她终于发现了——在自己的眼前全是极细的丝线,如同一张张网在等待自己。
“嗤——”臂铠喷出白气,全力阻挡在珍的面前,如果这些钢丝并没有想象中的锋利,那么臂铠多多少少能防御一些伤害。
“咚!”当注意力完全被丝线吸引时,珍的腹部中了一拳,就算是和军武阿尔伯特对抗时,珍都没有中过这样结实的一拳,久违的疼痛让她有些恍惚,随后第二拳,向着头部打来。
几乎没有视野,精神有些恍惚,纵使如此,珍依然凭借本能躲开了这一击,只是下巴有一丝凉意,上下牙槽的牙齿似乎要击碎对方一样。
「没有完全躲开!」珍的视野几乎被完全剥夺,眼中的一切事物都如同被融化一般,昏暗的环境几乎分辨不出一丝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