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又是哪来的,敢扰老子清闲?”门口小吏一副臭脸,望着周元宁和云来。
“小哥,还请进去通传一声,我们是京城姜大人那来派来的,有封信要请孙大人过目。”周元宁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小吏被唬得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看样子,怕是有来头,还是先去问问老爷。
小吏虽然已信了七七八八,嘴上还是不饶人,“你给我等着,等我回了老爷,要你们好看。”说完,转身进府。
夜色中,周元宁和云来沐浴在月色中,冷冷的月光洒在身上,即使周元宁穿着披风,还是能感受到寒气,她恨不得整个人都缩在披风里。
“公子,那个陈然,您为什么要救他?”云来问道。
周元宁仰头望着如墨的天,“云来,你觉得他有罪吗?”
云来没有立即回话,他小心地斟酌着词句,“根据大周律,陈然的确有罪。”
周元宁点点头,“嗯,我也知道,只是,你不觉得太过巧了吗?按那老丈的话,这谷神庙在这也有许多年了,非得等到咱们来过之后,这个孙柯明才抓陈然,孙柯明在这做官可不是一两年啊。”
云来正想说些什么,一中年男子带着之前的那个小吏,满脸堆笑,急匆匆地跑过来,“是这下人狗眼看人低,还请公子见谅,我家老爷请二位公子进府。”
周元宁没有为难小吏,让男子前面带路,进了孙府。
一入孙府,周元宁就被眼前的场景吸引了,原本应种着花草的地方,赫然种着是庄稼。周元宁好奇,问男子,“这是何人所种?”
“自然是我家老爷。”中年男子极尽谄媚。
“你家老爷怎么喜欢这些?”
中年男子回答,“我家老爷也是农家出身,在府里种这些,也是为了提醒自己不忘出身。”
说话间,男子已经引到正屋前,“老爷早就在屋内等候,两位公子请。”
云来上前推门,周元宁走近,一中年男子起身相迎,“不知两位贵客名讳?”
男子中等身材,皮肤有些黑,不像养尊处优的样子,皱纹还挺重。像是才起身的样子,穿的是一身青色便服,如果不说是知县,倒有些像农家汉子。
“孙大人有礼了,在下姓吴名成。”周元宁有意顿了顿,不经意地露出了官印。
孙柯明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领周元宁进来的男子倒是附在孙柯明的耳边,不知说些什么。
“您就是麟嘉十七年的传胪啊,早就耳闻大名,今日得见,还真是青年才俊啊。”传胪是殿试二甲头名,仅次于探花。
周元宁自身就与吴家熟悉,这官印也是几日前,以防万一,让姜大人带到江州的。如今假借吴成的名讳,周元宁十分自然,别人竟看不出一点破绽。
“不过尔尔,您是十四年的进士,按理来说,您还是在下的前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