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陈家村还是一副祥和的景象。突然间,一队衙役冲进了陈家村,村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躲开,只望见衙役直往陈然家去,不消片刻,衙役就压着陈然出来了。
村里人赶忙就去找陈清,陈清是村里极有威望的人,又有着秀才的功名,村里发生什么事,村里人都会去找他。
“陈相公,您快去看看啊,你侄儿被衙役们带走了!”
陈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匆匆地往他家去,一进门,就听见陈然母亲痛苦哀嚎,“我的儿啊!”
“嫂子,这是怎么了?”陈清问道。
“他三叔,衙役们说然小子犯了大周律,要到知县老爷那里审问,”陈婶还在痛哭,“他能犯什么事啊,咱们家就是庄稼人,本本份份的,怎么就摊上这事啊!”
陈清细想,这几日,村里也没来什么人啊,陈然能犯什么罪,衙役都到家里来了。
“呀,”陈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不会是前几日来的那个公子有问题吧,这几天,村里也没有外人啊?”
陈清道,“嫂嫂想歪了,若是那小子有问题,今日被抓起来的就不是陈然一个了,你我两家早就一起被抓起来了。”
陈婶渐渐平静下来,“他三叔,你好歹也是个秀才啊,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陈清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陈然家男丁只剩他一个,若是他出了什么事,自己百年之后,如何同大哥交待?
“嫂嫂,你放宽心,我这就去县里问问,陈然我一定会带回来的。”
陈清虽然是个秀才,可多年来的求学问道,家里也没什么积蓄,正踌躇着,陈婶从里屋拿出一小包,打开包,里面有好几锭银子,都是上等货色。
“这是上次那公子走后,在家里发现的,他三叔,您先拿着,要是不够,我在想办法,要不然去冬儿那里问问,怎么也得把她哥哥救回来。”陈冬就是陈然的妹妹。
陈清阻止了陈婶,“嫂子,千万别去,冬丫头现在别人家的媳妇,你这一过去,她在婆家可抬不起头啊。”
“我真是老糊涂了,他三叔,陈然可全指望你了。”
在陈婶的注目下,陈清出发了。他拿着陈婶给的钱,租了辆牛车,急急忙忙赶往县城。
“走走走,哪来的老头子,滚远点,别挡了大爷的道!”
都说小人难缠,县衙前的小吏就是这样子的人。他看陈清五十上下,穿的又寒酸,更是瞧不上了。
“哼!我陈清身上可有秀才的功名,你也敢拦!我要见孙大人,还不去通传!”
“陈清?”小吏打量了一眼,露出不屑的神情,“陈家村的,你是秀才又怎么样?小爷我见多了,想见我家老爷,也是你说见就见的?”小吏两根手指不停地搓着,一看就是要钱,“你今日不给小爷一点好处,想见老爷,从哪来回哪去。”
陈清无奈,只得掏出布袋,不小心,让那小吏看见了,“没想到你这老头这么有钱,都拿来吧。”说着,就要从陈清手里抢。
陈清毕竟年岁也大了,怎么抢的过小吏?小吏得了钱,满脸红光,“老头,在这等着,我这去老爷那里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