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夏有些迟疑,“我就这样找过去,殿下会不会生气?”
佩秋笑着说,“试一试,总好过把话藏在心里要好啊。”
有了佩秋的鼓励,在周元宁面前,维夏也有了底气。
周元宁听完,笑着说,“孤到不知道,你为孤想了那么多。”
维夏很是大胆,“那殿下给句准话,许奴婢还是不许?”
周元宁放下茶盏,“那你和孤说说,你想怎么做?”
维夏侃侃而谈,“这府里的下人原先是伺候方家人的。方夫人走的时候,只带走了近身伺候的,还剩下些做粗活的人。这些人,都是签了卖身契进来的。方夫人虽然把卖身契都留下了,可他们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
周元宁道,“你想全留下?”
维夏摇摇头,“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全都留下,只伺候殿下一人,怕是对殿下的清誉有损。”
周元宁来了兴致,“这么说,你有好主意了?”
维夏道,“奴婢觉得,殿下也实在用不上这么多人,可要是把他们随随便便放出去,也不是事。奴婢听说,江州的水灾虽然算是过去了,不过好些有钱的人觉得这里不好,想把手里的地卖出去了一些,去别的地方。”
周元宁道,“你想让孤出面,买下那些地?”
维夏点头道,“是啊,奴婢觉得,那些地都是好的,他们那些人只是怕江州再有水灾,才想着卖出去。殿下要是能买回来,一个,是可以给这些人一个好的去处,他们心里也会感激殿下。另一个呢,也能让府里闲着的人少些,佩秋姐姐也轻松些。毕竟,姐姐是女子管些婢女的还可以,前头的小厮姐姐总有些不方便。”
周元宁道,“你倒是心细,还注意到这些。”
被周元宁这样一夸,维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奴婢的法子也算不上什么,只是奴婢见府里乱糟糟的,都没有一个能主事的人,奴婢才多想了些。”
周元宁道,“你的法子,听起来还行,可你想过一件事吗?”
维夏有些紧张,“怎么了?是奴婢哪里想得不周全吗?”
周元宁道,“孤是太子,你什么时候见过,太子买地的?”
维夏低下了头,有些心虚,“奴婢只是觉得,殿下手里总该有些什么才好。”
周元宁道,“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
维夏忙跪下身去,“殿下,奴婢只想为您做些什么,奴婢没有别的意思。”
周元宁皱着眉头,“别动不动就跪着,先起来说话。”
维夏顺着周元宁的意思站起身来,“殿下,是不是奴婢多事了?”
周元宁道,“你应该和佩秋谈过了。”
维夏道,“佩秋姐姐是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