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夏都快哭出声来了,“奴婢还不够好,不值得殿下这样。”
周元宁道,“有什么值不得的?只要孤觉得值,不就行了?”
维夏拼命地点头,“奴婢发誓,一定不会辜负殿下的。”
周元宁道,“好了,哭也哭了,誓也发了。还不赶紧把脸擦擦?前头,才惹出了佩秋的事,孤可不想陶陶心里不舒服。”
维夏抹了抹脸,“他敢!看奴婢不打他!”
周元宁笑着说,“行了,快去吧,好好地帮孤管着这地方,就是你为孤做得最好的事了。”
腊月二十,皇帝终于让人到江州来传旨,说已经快过年了,现在回来,也不麻烦。再加上,太子的身子一直不好,还不如在江州过完年,再回京城。
周元宁接过圣旨,让陶陶赏了些金银给传旨的内监。借着这个机会,周元宁道,“公公远道而来,也是辛苦,不如就在江州歇上几日,再回程吧。”
传旨的内监笑着说,“奴才哪有这么好的命啊,接下来,还得去别的地方传旨呢。”
周元宁起了好奇心,“也不知公公去往何处?”
内监道,“说起来,殿下应该也知道。”
周元宁道,“孤怎么会知道?”
内监道,“还能有谁,不就是灵兴寺的那位吗?”
周元宁道,“曾叔公?曾叔公在灵兴寺那么多年,父皇怎么会想到他?”
内监道,“就是因为大师在灵兴寺那么多年,陛下才想着让他老人家回京。”
周元宁道,“公公这样说,孤就更不明白了。”
内监道,“大师的年纪也大了,灵兴寺那里虽然是国寺,可总没有宫里好。陛下也是想大师享享清福。”
周元宁像是明白过来,猛得又像想起什么,“不对啊,公公到江州之前,不是经过灵兴寺的吗?怎么,没先去曾叔公那里吗?”
内监也是一肚子苦水,“奴才已经去过一次了,就是大师不同意,奴才没办法,怕耽搁了殿下这里,命奴才的徒弟在灵兴寺等着,奴才就先过来了。”
周元宁道,“这么说来,公公应该早些出发,孤这里,就不虚留了。”
那内监如逢大赦一般,松了口气,“那奴才就先谢过殿下了。”
送走了内监,周元宁将圣旨交到佩秋手中。佩秋细心地将圣旨收纳好,“殿下,陛下既然能让大师回京,怎么不下旨,让您回去呢?”
周元宁道,“孤不在宫里,有些事,父皇就好办了。”
佩秋道,“奴婢不明白。”
周元宁道,“那两年,孤不在京中,有些事,本该让太子来做的,都让三皇兄顶上了,这才让他在京中显露了名声。这次,孤又不在京中,他陪着父皇,是祭天也好,还是接待使者,都会向下传递一个信息。”
佩秋的心也紧张起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