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军队集结完毕。
一个瘦小的身影夹在其中，完全看不出来她的不同。
这个新来的知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的士兵三分之二是老弱病残，就她着身量这打扮，混进去都没人发现。
她得告诉蒋行知这个情况才行，免得用人时，才发现这些人不仅不能用，而且用了就是去送命。
这可是大大地损了蒋大将军的威名。
队伍开始缓缓行进。
成峰跟随在蒋行知身侧，时不时地往身后瞥去，“大哥，真不用我们自己的人啊？”
“你觉得用得着吗？”蒋行知一脸无所谓，心想洛水那点心思，嗤之以鼻，“阿锋，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莱茵国国王的首级即可。”
哪里需要那么麻烦，带上这些老弱病残去攻打。
“也是，可是什么都不做那多没意思，”成峰无趣地摇摇头，“要知道洛水这么难缠，当初就不救他了。”
“就算我们不救，他还是想办法到我们身边来，”蒋行知望了眼黑麻麻的天空，有点想念书言了。
人在马背上，身后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他不能说走就走。
走了大半夜，才没走多少路，真用这些人打仗，大概要伤亡过半不止。
送这些人给他，很明显试探的意味很浓。
一路摇摇晃晃地走了大半夜，蒋行知便吩咐停下来休息。
简易的帐篷是蒋行知暂时的营帐，狭窄逼仄，连成峰都看不下去。
“这不是儿戏吗？”
“本来就是一场儿戏，是洛水以皇子的身份送我的见面礼，”蒋行知无所谓待遇如何，只想速战速决。
可这身后一大串的，还真是……
他有些无力地摇头，到底还是不了解洛水。
“不许进，”外头传来声音。
听着像是有人想进来。
“我找你们将军，有要事相告。”沙哑的声音是刻意的掩饰。
成峰要出去看看，被蒋行知拦下。
这声音听着似曾相识啊。
“来人报上名讳，”蒋行知试探着问道，许是再听一听，就能分辨出来人是谁。
“哥哥，是我，”听到蒋行知的声音从里头传来，书言便恢复了正常轻柔的声音。
话音刚落，营帐打开，露出蒋行知一张错愕的脸。
书言立时给了个大笑脸，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蒋行知怔了怔，回神随着那娇俏的身影望过去。
她这是打哪来了呀？
地洞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