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奶奶有什么问题？”书言发现丁仙仙思绪走神。
经一提醒，丁仙仙回神，神情有些呆愣，“不是说卫娘子不会生养么？你母亲既然能生九个，卫娘子为何会不能生养，这说不通。”
“这是砚行为了退亲，随意编造的，”书言不妨将这事儿于她说上一二，“不过生孩子这档子事情，谁能说得准，看运气而已，有的能怀能生，结果死在了床上，这能生又有何用？倒不如一切顺其自然。”
“这么说来，我是被骗了？”丁仙仙恍然，身形微微发抖，“我记得我姑母同我说过，是南域那边的人亲口说的。”
这南域那边的人自然洛水了，‘乖侄孙’为了得到砚行，果然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书言只笑不怒，“二夫人的话，姨奶奶是为何要这般信任？”
“……”丁仙仙回不上话来，印象中，姑母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情来，“我打小没母亲，平日里姑母照顾我颇多，她让我做的事情，凡事都是为了我好。”
书言笑容依旧优雅，不知道该说丁仙仙单纯好还是说蒋丁氏心机深，“若是真为姨奶奶好，为何要让姨奶奶一开始就与我争抢丈夫？我们毕竟有婚约在身，她这般强行往我们二人中间塞人，委实令人不得不怀疑她的用意。”
丁仙仙闻言，身形正了几分，“她是想我嫁得近一些……”
“她自己不让二老爷纳妾，却让你于人为平妻，这便是令人不齿的行径，”书言趁热打铁道，“这京城是天子脚下，出个门子还能碰上个世子小王子，何苦偏偏是有了未婚妻的蒋行知？”
“这……”丁仙仙眼神有些闪躲，心里不得不承认书言的话极为有道理。
“现在提这个也没多大意思，姨奶奶如今和二夫人同一屋檐下，又比之前的关系亲近了几分，不是吗？”书言端起茶，借着喝茶的功夫，掩饰眼中的嘲讽。
丁仙仙坐了一会儿便就坐不住了，起身告辞。
书言让袁静送她到蒋府。
回到蒋府二房，丁仙仙便明显感觉下人的眼色不对劲儿，好像比之前的要轻蔑许多。
呵……就因为蒋文川一个晚上没来她屋里，这些没眼力劲儿地就以为她失宠了么？
“姨奶奶……”兰儿小声催丁仙仙，“有什么事情先回房。”
丁仙仙这才收拾心情回了自己房间，可一坐下，便想到下人的冷眼，当下便坐不住了，“二老爷今日可是去衙门了？”
“二老爷今日是去了衙门，不过今日是除夕，应该会比较早回来，”兰儿小心地察颜观色，“要奴婢去门口守着么？”
大年除夕夜，蒋文川肯定会去和儿子妻子一起过，怎么会来她这边？
“不用了，”丁仙仙摆手道，“等除夕夜过了再请他过来。”
兰儿应声说‘是’。
年夜饭，三房统统坐在了一起，三大桌子，就大房看起来冷冷清清的。
莫淑云环视了一圈，奇怪问蒋文川道，“二弟，为何没请丁姨奶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