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娘娘，”虽然不知道珍妃是什么人，但有白鹭在，书言相信她是蒋行知的人。
“今日请卫娘子过来认人之外，还有一件事，还请卫娘子做好心理准备，”珍妃邀请书言坐下说话。
书言不敢托大，道了谢后依然一边儿站着。
这里可是皇宫，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坐下，谁知道这明里暗里有没安插其他眼线。
“娘娘请说。”
珍妃回眸，清澈的双眸多了丝惊疑，“本妃是听白鹭说了些卫娘子的事情，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卫娘子还是让本妃很意外。”
书言只笑不语。
“也是，”珍妃露出见到书言后的第一抹笑意，“主上看上的人，自然是不会差的，是本妃多虑了。”
“那现在桃儿可是完全放心了？”白鹭近前一步说道。
珍妃嘴角挂了下来，刚才的笑意宛若昙花一现，“卫娘子既然知道本妃是主上的人，白侍卫就回去好好当差吧。”
“桃儿……”
“下去！”珍妃恼怒得白皙的手握成了拳头。
白鹭垂首，微微愣怔后，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转身离开了。
这是……书言将两人之间那微妙的关系看在了眼里，心下也了然了几分。
这大抵就是心爱的女子进宫当了嫔妃，白鹭进宫当了侍卫，用这种方式接近最心爱的女子。
等人走了，珍妃的神色才稍缓些，“卫娘子见笑了。”
书言屈了屈膝，岔开话题道，“娘娘方才说还有一事要同民女说？”
“不错，”珍妃说道，“明日皇上便会让主上去东北巡视，这一去一回，十日有余，据我所知，你们的婚期在初八那日。”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这分明就是故意让自己难堪么，书言心里稍稍多了几分计较，“谢谢娘娘提醒。”
“那么你……”珍妃看着书言，等着她的后话。
“既是圣意，那便不可违，民女能做的，只有等他平安归来，”书言云淡风轻地回道，“娘娘该知道砚行如今处境，他是五皇子的救命恩人，之前又平定北疆，若有一丝异动，便会引起皇上的不满，这对我没好处。”
“可七日后便是你们成亲的日子……”
“只要人活着，成亲那天在不在，又有和关系，”眼下，最要紧的便是让皇帝安心，而让皇帝安心的办法就是不违背任何圣意。
珍妃却是扬唇一笑，“你果然不一样，寻常女子怕是求着让本妃求皇上讨恩典呢。”
“谢谢娘娘夸奖，”书言大大方方地道谢，“情情爱爱什么的，在娘娘眼里，不也是如这地上的尘土一般轻么。”
珍妃只是轻轻哼了声，没应话。
“娘娘狠心赶走白鹭，是怕被人看见，对白鹭不利，对吗？”书言问完，又推翻了刚才的说法，“民女以为娘娘请情情爱爱看得轻，其实是误解，娘娘应该是看得重，不想白鹭受到伤害，所以把人赶走，民女说的没错吧？”
“何必说得这么清楚，”珍妃淡淡地说道，“看破不说破，都说了便没意思，今日赶他走了，下回便不会来了。”
书言不便对一位娘娘的事情品头论足，看过听过，就如过眼云烟，消散不见。
“若没其他事情，还请娘娘送民女出宫，”书言自知身份未及尊贵，在宫中待久了多有不方便。
珍妃点了点头，示意身边小宫女道，“好生送卫娘子出宫，待得下次花朝节，我与卫娘子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