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款待,我稍微收拾一下便过去,”该来的还是来了,德妃能那么好心请她进宫说话?
无外乎是为洛水的计划做准备。
“不要去,”蒋行知怎么可能允许她只身一人进宫,“我找人护送你和大郎他们去南域。”
“来不及了,砚行,”书言则考虑得更为长远一些,“洛水知道我们家在南域,那里不仅有我们,还有王家,逃得了一时逃不过一世的。”
蒋行知眼内深埋心疼,她一个人进宫怎么行?
“这个你拿着,”他双手往腰带上找了一圈,将一块碎小的犹如玉石一般的物件儿塞到她的手里,“遇到危险就抛到天空,我们的人看到后会通知白鹭,他会尽所能保护你的。”
蒋行知不是猛夫,打从进京时就开始布络自己人。
“砚行,”临到这时,书言方觉依依不舍,“无论你身在何处,一定要平安保重,多想想我,或者我们的孩子。”
“孩子?”
“我的意思是或许我的肚肚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成亲不过十余天,蒋行知却没一夜是放过她的,有孩子也是挺正常的,“你看我娘那么能生,说不准我也有了呢。”
蒋行知眉眼瞬间舒展不少,抚着她较好的面庞,声音低沉沙哑,“好,我一定想着你们。”
说完,俯首吻了下去。
书言主动回应,缠绵片刻,不得不分开。
“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书言展露笑容,眼中满是幸福的光芒,“等春暖花开,你带我泛舟湖上,我们一起赏荷采莲。”
“好,我要吃你做的莲子羹,我还想听岳父的教诲,”蒋行知蓦地觉得声音嘶哑,如鲠在喉,“有事情给白鹭放火炮,他会看的。”
“蒋大奶奶还是快些走为好,莫让德妃娘娘等急了,”嬷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院子。
书言又抱了抱蒋行知,扭头转身便出了花厅。
蒋行知见着身影消失在门口,拳头握得紧紧的,“袁静。”
“爷?”
“过几天皇太后要法华寺进香,带几个人进去保护言儿,”他就怕到时候白鹭分身乏术,救不了书言。
“爷,我和高娣保护言儿义不容辞,可是其它人……”袁静犹豫道。
蒋行知沉着脸,说道,“你们这一支其实已经不是正统的蒋家军了,而是当年魏勇大将军留下来的。魏勇,是言儿的祖父。”
“您是说,大奶奶才是我们正经的主子?”
“可以这么说,”蒋行知应道,“若不是当年魏老将军舍命保全,怕是都没有的今天。”
“属下知道怎么做了,”袁静抱拳后转身跑出了花厅。
蒋行知转身环视一周,只觉得自己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是从心里本能地抗拒这个地方,乃至整座京城。就在书言进宫没多久,洛水便来了。
“你看到我似乎并不惊讶,”洛水一身紫色蟒袍,可谓是尊贵至极。
“几时出发?”蒋行知讨厌洛水明明有事让他去做还这般道貌岸然地东拉西扯,“东北两个小国是你赢过太子的筹码,再扯下去,难道你就不怕错过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