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于砚行,从来都不是真心的,末路殊途是必然的,”书言云淡风轻地说道,“你一开始就是抱着利用砚行的打算,谁知他会遵从老将军的遗言去了南域,人心不可算啊。”
洛水摇头苦笑,他又何尝不知晓这个道理,所以一开始特别地厌恶书言,“人心可算,可我就是算不准砚行的,这是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他心中有爱,而你心中荒芜的缘故,”书言叹了口气道,“别浪费时间了,你不是要拿东北两个小国换取皇上对你的信任和重用么?时间长了,怕你那点游兵散将挡不住小国的盘算。”
“那倒不至于,”这一点,洛水胸有成竹,“就算不拿下两个小国,也不至于被他们侵犯进来。”
“目光短浅可不行,”书言看如今的洛水倒是像看个傻子,“你若是当皇上,恐怕不如太子当皇帝。”
“你大胆!”德妃厉声呵斥,双目瞪凸着像是要吃了书言。
书言却道,“想当年太祖不也是只有几千人马,到最后建立了天顺朝,太祖就比五皇子可有远见多了。”
“灏儿,这种女子……”
“母妃稍安勿躁,”洛水道,“她这话是有几分道理,儿子是疏忽了。”
德妃剜了眼书言便借口头疼去了内室。
“那臣妇何时能启程?”书言问道。
“你确定为本皇子拿下那两个小国?”洛水半信半疑道。
“你现在还有可相信的人么?”书言再次问道,“你若是有,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给我两百骑兵,我要最快的速度到达那边,”书言说完,转身走出宫殿,那如掷地的声音绕梁不散,好像一直盘旋在洛水的脑海里。
如今被太子盯上,是不敢动上分毫,朝中能用的将军,更是不敢吩咐一两句,就怕这事儿传到皇帝耳内,认为他妄用蒋行知。
两炷香时间,五皇子手里仅有的两百亲兵卫队从城门而出。
带着他们出城的人是袁静,书言则因为不能骑快马而落后了些。
“小姐,袁静会通知主上,不如我们回南域等候消息?”高娣颇为担心书言的身子,万一路上出了意外,主上责怪下来,吃不完兜着走。
“没事,”不就是骑个马嘛,克服心里的恐惧就好,她必须要见到是砚行,这才能对今后的事情做出安排。
三天后到底东北边防。
蒋行知听说书言要来,打马便朝着她来的方向而去,两人在半道碰面。
“真傻!”看到她风尘仆仆,蒋行知无语凝噎,抱着她上了自己的马,两人同乘一匹,朝着驻地飞驰过去。
夜幕,山坳里狂风大作,帐篷仿佛要被直接拔了起来。
“我原打算等收了东北两国便回去接你,谁想你就来了,”这是军营,蒋行知自是不同于在房中那般轻挑,只是道,“如此,我们便提前行事便好。”
“那太子通敌的消息是否尽快传到皇帝耳内?”卖兵器给外国,便是通敌之嫌。
太子以为卖了兵器给外头必能战胜蒋行知,谁知道兵器已经全部被换成了劣等品。
“已经派人回京了,”蒋行知道,“黎明之前我们便派兵过去,这边也差不多该行动了。”
书言赶路赶了两日,早就累得眼皮睁不开,这边有蒋行知坐镇,她便安心睡去。
醒来便已是下午。
睁眼一看,好像所有人都在等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