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伯说:“凡儿你陪着你的女人吧,我们把东西收拾好,各人回各自的家。”
三伯说:“我要回去了,今天的事你别在意,弄的这一出,简直不像话。”
四伯立即接上话:“今天我们这些老家伙让你们这些年轻人见笑了,你好好和你的女人解释,教育好村里的孩子,别让他们跟着我们学。”
人群散去,乱哄哄的院子终于静了下来。
曾凡回到屋里,用关心的眼光看着坠儿:“今天没事吧,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李瑶说:“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可把我吓坏了。”
坠儿说:“有什么可怕的,我可是不但不害怕,反而很高兴。”
曾凡不明白了,“山村快分裂了,你居然很高兴?”
坠儿说:“你想想,以前有的人是藏着掖着,我们看村里是云里雾里的,什么也看不清楚。现在你看,都摆在了桌面上,这不是高兴的事吗?”
李瑶吐了一下舌头:“我们明白,可是其它人不明白。要是让他们都明白,还不知需要多长时间?三伯很凶,四伯和善,不只是我们的看法,而是村里所有人的看法。除了小月和三大娘,其它人除了我们,真正了解他的人还有谁?”
坠儿说:“阿强和他一条心,可是头脑简单,最难以捉摸的就是阿忠,他很聪明,可是别人的话听不进去,太认死理了。要是不是这个原因,两个人换换,四伯的面目村里人早就看清了,还用叫你们来?”
李瑶说:“不过曾凡的表现让我眼前一亮,我和你认识了这么久,今天这件事我才服了你。”
坠儿说:“三伯也很高兴,他终于找到既有能力又可靠的盟友了。别看你四伯想跳出来,浑水摸鱼,没想到是陪了夫人又折兵,成了最大的输家。”
李瑶说:“别说了,叫他们一闹,饭都没吃好,来,咱们接着喝。”
坠儿说:“好,猪头刚做好,都没动几下筷子,不要浪费了这些好酒好菜。曾凡,我们也学学喝酒,陪着你喝。”
不一会儿,饭菜摆上了桌子,尽管外面风大天冷,可是没过多长时间,都还没凉。
曾凡想起了件事,“我听‘大夫’说过,女人怀孕了不能喝酒,坠儿的病也不允许喝。”
李瑶的兴致大减,“我们少喝点没事吧?看你们喝酒我就馋得慌,杨子瑜有一次请我们喝酒,我可是酒量最大的。说不定比你的酒量还大呢。”
坠儿说:“瑶儿一提杨子瑜,我想起来了一件事,她不是送来两瓶子洋酒吗?我和瑶儿喝那个吧。”
李瑶说:“有一瓶法国葡萄酒,我们就喝那个。曾凡,你喝另一瓶啤酒。”
曾凡说:“我并没有忘,是想留到过年的时候喝。再说现在天寒地冻的,我还是把那瓶啤酒留着吧。”
李瑶拍了曾凡一巴掌,“叫你喝你就喝,留到明年酒就坏了,这可不是竹叶青。”
曾凡笑了:“那就听你的,恭敬不如从命。”
坠儿找出了那两瓶酒,对曾凡说:“这瓶酒是用木塞子塞着的,怎么打开呢?”
李瑶说:“这好办,曾凡找个小一点的石头,把瓶子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