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多一边往楼梯跑,一边还回头问道:“吴哥你咋来了?闫哥还在里头!”
吴错也不说话,进屋就打,许是心中带着怒气,他下手有些重,一名保镖在他面前很快露出了败势。
维少还能忙里偷闲地笑嘻嘻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闫儒玉不管。”
吴错狠狠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先把维少这张笑脸打个凹陷。
两人打倒了保镖,吴错拽起闫儒玉,维少则拎住见势不好想要往外窜的彪爷。
“酒店已经报警了,此地不宜久留。”吴错道。
几人一阵旋风似的下楼,上车就走。
来此以后维少租了一辆小轿车,原本只有维少闫儒玉金子多三人,此时又加上吴错和一个五大三粗的彪爷,车内空间瞬间拥挤逼仄。
前排的维少和金子多还好,后排坐在中间的彪爷脑袋顶着车顶,半片屁股几乎坐在闫儒玉腿上。
吴错一把将他拽到了自己这边,对闫儒玉道:“不行!到前面路口赶紧放人!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彪爷忙不失迭地点头。
闫儒玉跟他装傻,一耸肩,指着维少道:“人可不是我揪上车的,有什么意见你跟维少说去。”
“我跟他说不着,”吴错道:“他一个敢劫走重犯的人,已经被警方通缉了,你还跟他混在一起,怎么?早上起猛了脑子落被窝里了?”
听到吴错少有的高水平嘴炮,闫儒玉都想给他鼓掌了。
“该下车的是你。”
这话彻底激怒了吴错。
“你别得寸进尺!”
闫儒玉环抱双臂,好整以暇,“你说谁得寸进尺?我出来办点私事,请问吴大警官您这是哪一出,跟踪我?呵呵,有相关文件吗……哦,差点忘了,您已经不是重案一组组长了,上哪儿弄文件去。
用不用我提醒您一下,干涉别人隐私虽然不犯法,但不道德,你准备好接受唾弃了吗?”
他这连珠炮似的一串话,听得金子多无比揪心。
任谁都知道被停职是吴错的痛处,他这个重案一组组长,平时一丁点儿官威没有,却又比谁都看中这个劳苦的职位。
他总觉得,在这个职位上,他就能像当年的父母一样——虽然父亲死而复生,可是怀念他们已经被刻上他的骨头,写进他的基因,怕是改不掉了。
闫儒玉却偏偏要戳他的痛处。
戳完,他还对开车的维少道:“停车停车,把这家伙放路边。”
维少瞄了一眼后视镜。
后视镜里,两辆性能不菲的车紧跟其后。
他皱了皱眉道:“家务事儿能等会儿再说吗?怎么甩掉尾巴?”
众人沉默了几秒钟,维少只好又道:“你们不会以为我十项全能吧?开车真不行,上月才拿的驾照。”
他这么一说,几人越发无语。
金子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的腿……你哪儿来的驾照?”
“找朋友刻了个萝卜章……能先不聊这个吗?后头!后头有人跟着呢!”
维少郁闷地吼了一嗓子,抓着方向盘的手心里全是汗。
后排座位上,闫儒玉轻车熟路地将彪爷浑身上下都搜了一遍,他的手机交给金子多,拷贝了一份通讯录,然后就被无情地丢出了车窗。
彪爷肉疼地眨了眨眼,倒不是心疼手机,而是心疼那上面的定位装置。
完了,看样子后面那帮孙子跟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