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曰:
撮尔有小国,
鬼蜮自称王,
中华好男儿,
西北射天狼。
西夏,党项人,鲜卑遗种尔。其核心区无非就是现在的宁夏回族自治区。当然,现在走在其街头,处处已是异域风情了,弯弯曲曲的文字,圆顶的建筑,贵教的大寺与经院。。。党项鲜卑的痕迹,早已涤荡无存了;方块的西夏文,也早已成了死文字。这一切,自是拜蒙古人所赐,他们屠尽了党项一族,又从异域带回了那么多的色目人,于是鸠占鹊巢,也就这个样子了。(说实在的,蒙古与中国而言,还真没干过什么好事。)
本来,西夏一撮尔小国,我是不准备说的。试想,这么小的地盘,一边的蒙古高原上永远雄起的草原霸主,一边是青藏高原上无法逾越的自然天险,还有就是源远流长的中华文明与它历代绝不肯放弃的河西走廊,西夏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与同时代的北方狼族比,大辽好歹两入中原,大金占汉家半壁江山,大元就把汉地团灭了。而西夏,从无履汉文明核心地区的记录,毫无存在感。其实,这一回,我是要来普及大宋对狼族的胜迹了。
“黄河百害,唯利一套。”河套地区,有塞上江南之称。自古是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争夺的焦点,(当然,自古是与中东的贵教无关的。不对,自古根本没有贵教。亚布拉罕一神教起源了吗?死海古卷写完了吗?犹太教搞起来了吗?基督教呢?绿教还得往后排。。。)
自鲜卑崩散之后,唐末党项崛起,开始在西北搞搞事。党项拓跋,当来自鲜卑拓跋。有人认为可能党项来自羌人,只是鲜卑势大的时候,天下蛮族又有谁敢不说自己是鲜卑呢?
在李元昊崛起前,党项不过在小打小闹。一句话就可以带过,三个叫李继某的家伙在打来打去。党项李继捧、李继迁内斗,大宋李继隆予以打击。
李元昊崛起后,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现代人思维固化后会觉得,一个野蛮的羁縻部落,居然在你眼皮子底下称王建国、大败王师,可见你大宋弱得一逼。这是典型的逆向幸存者偏差。(比如说,一只蚊子咬了你,全世界有上百亿人,上百亿的蚊子,这只咬你的特定的蚊子咬到特定的你的几率小到忽略不计,概率学上说,过小的概率一次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实上这只蚊子偏偏已经咬了你,这就是一个悖论。)倒过来想,李元昊作为一个伟大的开国者,他自有其王霸之气。(从十一世纪初的世界性规律来看,强大的王朝瓦解,曾经被忽视的角落里各种势力纷纷出头是常态。比如吐蕃王朝崩溃,青唐建立;阿拉伯阿拔斯王朝衰弱,塞尔柱苏丹崛起;欧洲查理曼帝国一分为三;斯拉夫大保加尔帝国完蛋,神罗崛起。。。所以在大唐后期长期失去控制的西域、西北走廊上崛起党项势力是符合逻辑的,这个锅大宋不能替大唐背。)所以,西夏作为一个十一世纪的新势力玩家崛起是可以理解的,然而这个野蛮民族被大宋摁在地上暴打倒是有些出乎我们很多人的思维定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