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曰:
侠以武犯禁,
儒从文载道,
义气传万世,
豪情冲云霄。
历史,有真实的历史,这个大概不可考了;有正经的历史,这个靠史家的良心;也有稗官野史,这个就是是文化史。我常想在文化的世界里,整个大宋武林是什么样子的呢?这个话题虽然荒诞,却也符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宗旨。武侠描写宋朝的很多,最出名的当然是金庸的《天龙八部》。
首先,金庸的世界里是有水浒世界的。金庸的武侠多次暗示着《水浒传》里梁山好汉的存在,并且在倚天里明确指出方腊为明教教主,与当时田虎,王庆,宋江齐名,也练过乾坤大挪移;射雕主角郭笨就是梁山郭盛之后;杨铁心也曾想到过狼牙棒法天下无双的秦明;丐帮简长老也会鲁智深的“疯魔禅杖”。梁子翁也会燕青的拳法,可见金庸世界里不仅存在梁山,并且设定上和水浒基本相等,而并非是历史上的36寇。所以,跨书成为可能。这与水浒中杨志是杨家后代,而岳传中杨再兴也是,可以并起来看。用武评术语表达,就是“砍树论”可跨书。
金庸虽然写的是武侠,但也是很被追捧的,话说红楼梦当初也是通俗,现在不照样珪皋?于是,红学之外金学兴起不足为奇。等金的文字被研究透了,很多当初连载的漏洞就都放大了。但如果金庸的武林不是他一个人构建的,很多广为金迷所诟病的一切细节,可以放大到更大的江湖来看,也许会得到更合理的答案。《天龙八部》气象恢宏,但不免结构松散,细节颇多榫卯不严。要说尽人皆知的bug,无过乎凭空而降的扫地神僧。
扫地僧扫地僧出场时,“一个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拿着一把扫帚,正在弓身扫地。这僧人年纪不少,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又说他来了“不知是四十二年,还是四十三年”,说明他至少是在中年甚至是老年后才投身少林,乃半路出家,初步判断年龄应比逍遥派的那三人大30年左右。
萧远山和慕容博入少林时已是当时的一流高手,而扫地僧当时已能在旁窥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而萧远山毫无知觉,可见扫地僧当时武功已远在他二人之上而非在少林学的武功。
从文化批判理论而言,这是纯粹的机械降神Deus ex machina,这种手法通常被评论家认为是不高明的说书技巧,因为它破坏了故事的内在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