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给她递张帕子,但、他今日身上带着的帕子刚巧午间被婠婠扯过去擦手了。
算了,忍一忍吧!
“呜呜呜……阿嚏!”
玹华眉宇紧皱成团的回首,正见月魄在拿袖子擦一把鼻涕……受不了的从案上扯了一张作画用的生宣纸,给她送了过去。
“将、将就用吧!把鼻涕擦擦,注意形象!”
月魄一把捞过宣纸,团了团,揉软和些再抻开擦鼻涕,抽噎着道:“我、我都快没命了,还注意什么形象啊!你、你好歹也是位饱读诗书的儒雅公子,怎能嫌弃我一个半死的可怜人呢!”
“……”玹华真真对她无话可说了,一挥广袖,面无表情的冷漠沉吟:“你不会死,放心就是。”
月魄抽泣着来不及多言语,七娘便与无心一道把笔墨纸砚给送过来了。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了。墨我已经帮你磨开了,你直接写就是了。”东西搁置在桌子上,七娘又拉住无心,体贴道:“赵公子要办事,我们应该也不能在场耽搁吧!我与心儿这就走,我们去门外等你,你忙你忙,有事记得叫我们!”
玹华轻颔首,“多谢七娘。”
“应该的应该的!”
七娘也强拖着无心出门把守了。
房间内月魄还什么形象都不顾的坐在地上哼哼唧唧,玹华沉心定气,提笔在宣纸上妙笔游走,潇洒大气的落上了一行字迹。
揽袖蘸墨,玹华淡定的往下写着,直到把一道特赦的圣旨给写完,方从容撂下笔杆子,取出自己袖中随身携带的玺印,寻了方朱砂印泥,盖上去,再拿起,印于圣旨的左下方。
御令落了皇帝印玺,即为生效。好在瘫坐在地上的姑娘只顾着哭泣去了,压根没看清他在干什么,是以他又不紧不慢的收了印玺,拿起桌上写好的东西,轻轻折叠,抬步走到姑娘跟前,给姑娘递了过去。
“公堂上,若是张兄问了你的身份,你尽管如实回答。关于你的一切,你都无需隐瞒,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说出来……”月魄伸出颤抖的手,接下那张纸,正要打开瞧内容,又听玹华嘱咐道:“这东西,只有张兄能够打开,你不可乱看,否则,若是无用了,便连我也救不了你!”
“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月魄咬咬唇,眼神无辜的与玹华对视。
玹华汗颜,无奈道:“能救你性命的东西,能让刺史放你一马的东西,能让你此后无需隐姓埋名,躲躲藏藏的东西!”
“这……”
不给她多问的机会,玹华接着叮嘱:“这东西,你不许告诉任何人,是我给你的,尤其是张如枫。要是他问起这东西是从何而来的,你就说,是京中的大人给你的。他问你,什么时候给你的,你就说是来青州之前。再如若有人怀疑这东西的真假,你就命如枫直接将他抓进大牢,判他一个不敬之罪!东西给了如枫以后,你就不用再要回来了,让他留作保存就是。总之只有一句话,你要咬定这东西是六年前你就有的,是京城中的大人给你的,切不可,把我给供出去了。”
月魄听的一愣,拿着那张纸,愈发好奇了:“究竟这纸上写了什么,竟能救我性命……不过这东西,到底并非真的乃京中大人给我的,而是你给我的,这东西是假的,假的迟早会被拆穿的……”
“东西不是假的。”玹华负袖从容不迫道:“你拿去就是,张如枫识得真假。只是暂时还不能让他知道,这东西,是我写的。”凤眸睨了她一眼,“所以,你要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同谁,都不许说出真相。”
月魄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真的这么有用么,若是张如枫他不认怎么办?我还是想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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