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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傑的猜測並沒有錯。
魏軍成功的運用投石車拋擲震天雷的方式對城頭上猝不及防的秦軍士兵們造成了不小的殺傷,並整個鄭縣東城牆上的秦軍士兵們陷入了一種震驚和茫然的狀態,甚至就連魏軍都已經發動進攻這件事情都沒有幾個人發現。
如果依照這樣的情況下去的話,魏軍其實是有很大的把握一舉攻上城頭,然後趁勢拿下整座城池的。
然而贏虔在關鍵時刻的趕到挽回了局面,這位秦國右庶長憑藉着自己的聲望和能力激發了一部分還能夠戰鬥的秦軍守軍們的鬥志,成功的在最困難的時候依舊組織了一波防禦,率領着自己的親衛隊身先士卒的戰鬥在第一線,最終成功的擊退了魏軍這一波幾乎就已經要得手的攻勢。
在看到魏軍的士兵被從城牆上趕下來之後,吳傑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對着巴寧說道:“下次再用震天雷的話,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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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寧臉上同樣也帶着幾分失望,不過這失望倒不是針對吳傑,而是因爲並沒有趁着這個良機把鄭縣拿下來。
巴寧提出了疑問:“不對啊,上次我們在守城的時候不是就已經用過震天雷了嗎,怎麼這些傢伙好像一副從沒見過的樣子?”
吳傑聳了聳肩膀,道:“見過和親自挨炸可不是一回事,我的朋友。還有,趕緊讓工匠們多製作一些投石機吧。”
震天雷這種東西畢竟不是炮彈,需要引線完全燃燒完畢之後才能夠爆炸,這就對投擲的時間和精度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爲了這個,吳杰特地訓練了一支專門的部隊。
通過過去幾天內投石機拋擲巨石攻擊鄭縣,這支部隊其實已經獲得了許多數據和經驗,這纔有了今天投石機拋擲震天雷的成功轟炸。
但投石機這種東西畢竟不是火炮,而吳傑麾下的這支部隊說起來也是初登戰場,因此失誤在所難免。
三架被震天雷炸爛的投石機和十幾條負責操作投石機的魏軍士兵性命就是因爲失誤所付出的代價。
巴寧點了點頭,道:“這樣一來的話,我們想要攻破這座城池的時間是不是就會延長不少了?”
吳傑有些奇怪的看着巴寧:“你當時和那個王先生都幹嘛了,一整個冬天過去了,計劃搗鼓了幾十個,就沒個像樣點的版本?”
巴寧有些惱火的說道:“計劃歸計劃,實戰歸實戰,如果單單紙上談兵就有用的話,那麼我們還在這裡幹什麼?”
看着一臉吃癟模樣的巴寧,吳傑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
平心而論,巴寧和鬼谷子弄出來的那些計劃其實是相當不錯的,非常的細緻和縝密,如果真的能夠完全得到實施的話,鄭縣應該是已經被攻下來了。
但問題就出在這裡。
巴寧所制定的這些計劃實在是太過細緻了,這對於基層官兵們對戰術的理解有着很高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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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文盲的年代,即便是天下第一的魏武卒也不可能做到完全對戰術瞭然於胸,並且在該配合的時候突然改變攻擊方向和周遭的兄弟部隊完成一次協同攻擊,並順勢突破敵軍防線。
這一點即便是對於後世的現代化部隊來說都是一個非常困難的要求。
吳傑拍了拍巴寧的肩膀,道:“既然你不行,那麼接下來就看我的吧。”
……
秦國首都,櫟陽城。
秦侯嬴渠樑坐在上首,他剛剛任命不久的左庶長商鞅坐在下首,兩個人的神情看上去都比較的輕鬆。
在元旦大朝議之後,經過了幾個月的準備,現在的嬴渠樑和商鞅基本上已經掃清了變法的阻礙,變法工作的準備程序目前來看差不多已經可以結束了。
從嬴渠樑的角度來說,他非常信任商鞅,也非常相信商鞅的變法能夠讓秦國一雪前恥。
所以現在的嬴渠樑就好像是臘月裡等待着春節到來的小孩子一樣,迫不及待了。
關於政務的談話剛剛結束了,因此接下來的談話氛圍多少就顯得比較輕鬆一些。
嬴渠樑笑道:“左庶長,寡人剛剛聽說你讓人把一根三丈的木頭豎在南門之外,只要有人能將木頭搬到北門,就會得到十斤黃金的賞賜?”
商鞅點頭笑道:“沒想到君候也知道這件事情了。”
嬴渠樑有些好奇的問道:“左庶長爲何要這麼做?”
商鞅正色道:“回君候,如今法令已具,只待時機一到便可立刻頒佈。但是臣擔心國中子民不相信法令能夠得到實施,故出此一計,好讓所有人都知道君候和臣這個左庶長是說話算數的,日後頒佈法令之時,子民們自然便知道這些法令也並非空談了。”
嬴渠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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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的情況,作爲國君的嬴渠樑自然是知道的。
現在的秦國屬於一個比較落後的階段,許多地方被當地的宗族和貴族所把持。
這些宗族的族長和貴族的家主們擁有着極大的權力,可以隨意的裁決當地事務,成爲了事實上的土皇帝,讓嬴渠樑派下去的那些地方官員完全變成了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