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地方,什麼秦國的律法?那根本沒人理會的,完全就沒有這些族長和家主們的一句話好使。
這就造成了一個事實,嬴渠樑這個國君和秦國政府的公信力,很低。
雖然嬴渠樑的父親秦獻公在世的時候已經初步進行了一些改革,但是這些改革總體上來說只是稍微的緩解了一下這種局面,並沒有觸及到根本,所以嬴渠樑才如此渴求一次徹底的、讓秦國從上到下完全改頭換面的變法。
嬴渠樑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此法當真有用?若是沒有人去搬動這塊木頭的話,那麼豈不是白白做了無用功?”
商鞅笑了笑,道:“臣已經吩咐下去了,若是兩個時辰內沒有人去搬木頭,那麼便把獎勵加到五十金。”
“五十金。”嬴渠樑楞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既然左庶長覺得此法有用,那麼便大膽去做吧。”
兩人又東南西北的閒扯了一會,算算也差不多到商鞅告辭離開的時間了。
但今天的商鞅並沒有走,而是在微微的遲疑之後,問出了一個問題:“君候,臣來之前剛剛看了卷宗,似乎鄭縣那邊的戰事不太順利?”
雖然是和相邦權力等同的左庶長,但商鞅最近整個人都一心撲到了變法這件事情上,對於其他的事情根本無暇顧及。
“鄭縣?”嬴渠樑想了想,道:“右庶長贏虔那邊剛剛傳來消息,魏軍雖然整個西河郡軍隊傾巢而出,但應該問題不大。”
商鞅又是一陣猶豫。
嬴渠樑看出了商鞅的異狀,有些好奇的問道:“左庶長可是有什麼事情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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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沉默片刻,突然開口道:“君候,臣覺得或許還是應該派出一支援軍前去支援鄭縣纔是。”
“爲何?”嬴渠樑問道。
“因爲……”商鞅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吳傑在那裡。”
“吳傑?”
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嬴渠樑先是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足足過了好幾息的時間之後,這位秦國的國君才終於在腦海之中找到了相關的記憶:“就是那個如今魏國西河郡的郡尉吳傑?”
“是的。”商鞅點了點頭,道:“君候,吳傑此人乃是隱士子弟,雖然聲名不顯,但是頗有大才。之前杜摯之所以被擊敗,衆人皆以爲是西河郡郡守巴寧指揮有方,但是臣可以很肯定的說這裡面絕對乃是吳傑起到了大作用。
如今太子和公主都在鄭縣之中,君候不可不防啊。”
商鞅的這一番話說得極爲認真而懇切,任憑誰都看得出來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嬴渠樑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奇異:“左庶長似乎很重視這個吳傑啊。”
商鞅點頭道:“君候,臣和這個吳傑雖然接觸不多,但是臣敢斷言,這個吳傑將來給大秦所造成的麻煩肯定要遠勝巴寧!”
嬴渠樑想了想,道:“所以左庶長的意思是,本侯應該向鄭縣派出一支軍隊?”
“是的。”商鞅十分肯定的說道:“臣以爲君候應該立刻向鄭縣派出援軍,否則的話若是遲了,恐怕鄭縣就真的要告急了!”
嬴渠樑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麼本侯就派一萬人馬去支援鄭縣吧。”
對於商鞅的話,嬴渠樑還是相當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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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這才鬆了一口氣,朝着嬴渠樑拱了拱手:“君候英明。”
等到商鞅離去之後,嬴渠樑思考了一會,突然開口道:“來人啊。”
宦者令景出及時的出現在了嬴渠樑的身邊:“君候,臣在。”
嬴渠樑開口道:“你且讓人去把和這個吳傑有關的資料給拿來。”
很快的,幾篇竹簡就被拿到了嬴渠樑的面前。
“這麼少?”嬴渠樑皺了皺眉頭,顯然不是太滿意。
景出忙解釋道:“回君候,吳傑此人聲名不着,臣讓人查了一下,基本上關於他的記載都是在去年發生的,這之前的他完全沒有任何活躍的跡象。”
嬴渠樑哦了一聲,拿起了面前的幾篇情報,一篇篇的看了起來。
看着看着,嬴渠樑的眉頭漸漸的揚起。
“澮水之戰,凱旋大典,硬抗公叔氏?這個吳傑,還真的是……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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