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回到了红佛寺,寺庙中疯长的杂草都萎靡枯败下了,莲池中原本开着的莲合上了花苞。
原来储之策是这座寺的生机。
见池水依旧清澈,她将化为红莲的储之策放入池水中,目露忧色。
系统说他上次承劫是百年以前,他下次苏醒不会是百年以后吧?
她到时候都成一抔黄土了。
“净梵,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
说着,她张开十指看着自己细嫩白皙的手指,苦恼不已:
“都怪你当时不让我给你打下手,现在你不在,谁给我做饭吃呢?”
她戳了戳红莲的莲瓣:
“我说话你能听见吗?”
清风裹挟着淡雅的莲香吹拂过她的面庞。
“要不我再把红佛寺操办起来....不行不行,这传到储之策耳里就麻烦了。”
阮柠无奈叹息,再度去戳莲瓣:
“你这个骗子不讲信用。”
温热的指尖上有抹寒意一掠而过,鼻翼间尽是莲的淡香,耳边传来一道温凉声音:
“我何时骗你了?”
她闻声抬眸,净梵那张好看的过分的面孔映入眼帘,他清透、静雅的目光让她想起来午夜里摇曳静开的莲。
她忍不住抓住了他泛着水汽的袖口,惊喜道:
“你好了?”
“我说了我并未受伤,只是有些疲乏。”
他不动声色的解救出来自己的袖口,淡淡道:
“休眠时总有人在我耳边聒噪。”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发顶像是敲了她的脑袋一下。
她偏头尴尬地轻咳几声,小声道:
“那我这不是担心你醒不过来...”
“你...不怕我吗?”
“为何要怕?”
她很诚恳地说:
“净梵,你很好,很善良,你救了很多人。若世上真有神明,做的大概也不会比你好了。”
瘟疫一事未曾波及到他,他大可冷眼旁观,但他偏偏去了西北,还因此受了天劫。
他紧紧的凝视着她的侧脸,直到她因为他的目光看过来才收回视线,他不自觉摩挲着手上光泽黯淡的佛珠:
“饿吗?”
“啊?”
话题转移之快叫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有点。”
“走吧。”
他抬脚往庖屋走:
“我教你举炊。”
她心头咯噔一声,跟上他:
“净梵,你之后是不是还要休眠?”
“嗯。”
他轻飘飘地应了一声,似乎不觉得这是多严重的事,云淡风轻:
“届时你若是无聊,可以下山。”
“我才不下山。”
她摇摇头,否定了他的提议:
“有危险怎么办。”
他张口欲言,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沉默下了。
用完饭后,净梵陪阮柠对弈两局便变回红莲入池中修养去了。
他终究是怕阮柠一个人孤单无聊,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