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农和叶轻尘两个人都已经伤痕累累了,因为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的速度虽然已经够快,但是跟眼前的这两个蛇女比起来,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差了很多。
此时两个人在这里只能是苦苦硬撑,那两个的蛇女好像手段层出不穷一样,最主要的是这两个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们两个人就像是两道闪电一样,直接将江农和叶轻尘两个人左一下右一下,让他们毫无招架之力。
虽然叶轻尘可以凭借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召唤出机甲来,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因为他的精神力和这机甲不同步的原因,所以总是导致这个机甲的速度比较慢,只能笨拙的进行防御。
但是对方的速度又快的像是闪电,所以他的防御总是不怎么及时,这也导致两个人的身上此时已经是伤痕累累。
又是对方的一下子重击,江农这个时候也是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平常只在游戏里面看过这样的画面,但是当自己真正吐出那一口血的时候,无数可怕的情绪都涌上了他的心头。
无论是紧张还是恐惧,无论是害怕还是畏缩,这个时候都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自己真正一口鲜血吐出来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原来在这个时代,在面对这样真正的强敌时,自己原来是一个这么渺小的存在。
即便是连一直比较乐观的江农在面对眼前这两个家伙的时候,他也感觉自己实在是有些无能为力,有时候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在他以为自己可以的时候,他却是完全无能为力。
在他以为自己不可以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又把那件事情做成了,原来战斗时候的那些幸运,也是让他感觉到自己好像是一个蛮厉害的家伙,结果现在才知道原来很多事情都是自己的好运大过天。
如今看得到眼前的两个人,才知道人家这种经过专业训练并且经过身体改装的人,实在不是自己这种小虾米的战斗力能够匹敌的,所以这个时候他的心里也是相当的后怕,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吗?难道自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就在心里犹豫不决,而且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旁边那蛇女看到了眼前的这个机会,直接又像是一道黑色闪电一样,来到了他的面前,手中的那个大钳子就像是一把钢刀一样,插入到了他的胸前。
然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叶轻尘这个时候也是没有隐瞒了,直接用自己的空间跃迁戒指,直接来到了江农的面前,直接将江农推到了一边去,而自己则是留在了原地,硬生生的扛下了这一击。
虽然他的身体经过了改造,但是面对这样的攻击也是有些受不了,整个右胸膛直接被戳穿了,鲜血也是喷洒了一地。
那边的张巧然看到了之后,只觉得异常的心疼,好像中招的人是自己一样。
这个时候这个姑娘也是有些百感交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滋味,自己原来是张司令的女儿,虽然不是多么尊贵的身份,但是至少张司令也没有让自己受过什么委屈。
而且在家里的时候,不仅有父亲和母亲保护着自己,而且很多时候这个姑娘心中,也是充满了对于这个世界的美好向往,张巧然可是地地道道在航空城上面出生的孩子。
所以跟他们这些见识过大陆的人有些不太一样,张巧然对这一切都很陌生。
江农和叶轻尘在这里苦苦支撑,麦克斯那边重压下的重人此时也是快到临界点了,麦克斯这时候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了。
“使用蝰蛇幻境!不要再拖下去了!”
话音刚落,江农就感觉自己眼前的情景好像都变化了,来到了一个有些不太认识的世界里。
江农总感觉这一切是梦,但废弃金属堆里挤出的刺耳风声、切割金属的尖锐噪音都在告诉他,这就是真实的战争,转眼间就来到了这里,虽然一切都不是那么对劲。
但是脑袋里迷迷糊糊的,似乎无法正常的思考一般。
此时眼前的坦克被从侧腹整个炸开,焦黑由内而外蔓延。江农特别喜欢这种老式坦克,原来在书上看过,没想到还会在现实中见到。
几个小时前,官方军撤退的很仓皇,他们曾用这台经过简单无人机化的老式坦克断后,然而这个老式无人坦克刚撑过一分钟,就被智人部队的穿甲弹炸成了废铁。
“老东西不顶用,”江农边疲倦的在驾驶室摸索,“但新零件……还真好用。”
他把剥离的电子设备一股脑堆在拖车上,路边被尘土垃圾半掩的残幅上隐约看得见“反对智人,为了......”
当他打算离开时,无人坦克后面的废墟却隐约传出了小女孩断断续续的哭声,这声音让他有些紧张。江农死死盯着废墟,躬身推车悄悄的潜行,直到小女孩的啜泣渐渐听不清了,他才松了口气,在夜色的隐蔽中推着车跑起来。
炮击后的烟尘被急促吸入肺叶,江农想咳嗽但必须忍耐,他正走过一段被搜刮精光的商业街,江农知道破墙后的黑暗里有眼睛正紧盯着自己,或许他们手里还拿着从黑市淘来的冲锋枪。
但没人敢开枪,因为开枪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别人不知道江农的推车里有什么,可能是一些垃圾,但一定会知道开枪的人手里有一把枪,或许还有很多子弹——那可都很值钱。
实际上自己车上的电子元件对很多人而言,确实就是垃圾,甚至还比不上一袋蔬菜,江农沉默着加快脚步。
穿过街道后,江农在一面用血红喷料涂着“ 人类必亡”的墙边找到被废墟隐蔽起来的地下室合金门——在战争开始前这是他家地下卧室的伪装密闭门,从外面完全无法分辨出门的轮廓。
门契合在地板上,与其说是门更像是个盖子。他此前从来没想到自己开的地下的卧室会让自己深陷囹圄,却又在陷入交战区时救自己一命。
江农左右张望着摸出电子钥匙在门边的地上贴合,一声机括轻响,合金门缓缓翻开后是一条往地下延伸的楼梯。江农推着小车悄悄踱步下去,顺手带上门,将远处的枪声关在门外。
步入更深的黑暗,让他安心不少。荧幕幽冷的光,映出江农凹陷的面颊。
今天没有遇到抢劫,但在搜无人坦克时听到了小女孩的哭声,可能是之前那伙钓鱼的强盗故技重施,但也有可能只是个可怜的孩子......我只能剥离无人坦克的电子元件后赶紧逃走。
他的咖啡快喝完了,但烟还有很多,木头可能不够用,每天都在变冷,气候越来越奇怪,人类的命运也许到此为止了。
战况似乎是一边倒的局面,有趣的是他在智人组织的一些物资编号上发现了美洲大陆的编码。
战争刚开始的时候,市区里发生过大面积的炮击事件,有个男人抱着被炸断一条腿的老婆在医院等急救,一等就是两个钟头,女人凉透了气才等到医生。
医生和男人解释,医院缺血袋缺抗生素,其实根本没法救这种伤势的病人。
那个男人抱着死掉的老婆,问医生该怎么凑个全尸下葬,医生说这个总算是不缺了,然后让护士把他带到一个半破漏风的监护室,里面满是被截下来的胳膊大腿,说让他赶紧随便挑一个拿走......”
“咔嚓”
江农身后突兀的响起机括声,他双手还没离开触摸键盘,日记只写了一半。那可能是手枪保险打开的声响。
“兄弟,放轻松,我是来谈生意的。”江农背后的角落里,一个中年人吞吞吐吐的说着,带着些懦弱温和,伴随着靠近的脚步,“我本意是在外面等你回来,但有人经过......你应该懂的,那些‘邻居’都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