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打斗,烛火映衬一室的刀光剑影,寒光划过,朝策勉强抵挡。
不过五招,他便败下阵来。
陈时的剑锋正搁在朝策脖颈处,朝策还欲回击,沐景警告道:
“别动!再动就要了你的脑袋!”
朝策自知计划失败,仍装作惊异的模样,大声问道:“刺杀朝廷命官,你意欲何为?”
沐景冷笑问道:“你亦知谋害朝廷命官的是重罪?”
“沐小将军,你是皇上亲封的龙骧将军,如此行径,莫不是要通敌叛国不成?”朝策出声质问,意图声东击西。
“呸!”陈时不屑道:“通敌叛国的人是你!”
“如若不是,为何深夜刺杀?”
沐景不屑看朝策一眼:“为何深夜刺杀,将军不知?”
“我领圣旨而来,到了这徽城,不见将军备好兵力以供调遣,反而一再推辞,引我入宴,亦是谋划着要了我及一众御林军的性命罢了,我倒想问问你,你何时反的?”
计策全然被沐景看透,难怪被他反将一军,朝策眦目喊道:
“你诬蔑本将!我要参你一本!”
陈时听不下去了,怒道:“谁诬蔑谁,皇上自圣裁!”
“休与他废话。”沐景看着朝策:“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朝策忙喊道:“若无圣旨,你无权诛杀一城守将!”
“圣旨……”沐景说的轻描淡写:“你怎知我没有?”
朝策原本挺拔的身姿肉眼可见的颓丧下来,面色灰败。
“徽城的事,京城早已知晓。”沐景的话语如针见血。
朝策此时颇有怨恨:“既早已知晓,为何现在才来!晚了!都晚了!”
沐景追问之下,朝策这才将一切原原本本说出来。
半月前……
北凉入侵的消息几日前便传到了徽城守将朝策的耳中。
因皑城徽城相距不远,两城守将常有往来,朝策在城中布防练兵时亦想起皑城的好友,便派人前去皑城送信。
原本两日的路程,派去送信的骑兵却未回来。
朝策隐隐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又派了人前去探查。
傍晚时分,朝策从练兵场回到将军府,正准备用饭,却听得探子来报。
“将军!将军!”骑兵灰头土脸,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语气急促。
朝策虽心急,仍命人端了碗水给骑兵,令他好好说。
一碗水下肚,骑兵缓和了一些,然面色沉重:“皑城已被攻破,守城将领被杀,如今已在北凉军掌控中。”
朝策惊诧于北凉军的行军作战如此神速,只可惜了为国身死的好友。
而眼下并不是他为此伤心的时候,两城相距过近,若北凉在此时对徽城发起进攻,只怕也是半日便可抵达。
顾不得晚膳,朝策连忙赶往兵营调兵布阵,命人在城外放置尖头木桩,又令士兵备了巨石,军中烧制滚油,以防北凉军搭梯翻过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