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不好对付,要束缚起来。
所以醒来时,谢桑浑身都有被折过的痛感。
她迟缓坐起身,认出了这里的环境是哪里,也意识到昨晚可能发生了什么,凉意促使她用被角捂住自己,手腕上的勒痕却又不知从何而来,复盘行动因为门被打开而截断。
“醒了?”
那种蔑然而模糊的问声。
没有关心,更像是拆穿。
谢桑压着被角,用那张精致而倔强的脸看着周存声,“我为什么在你这儿?”
“不然你想在谁那儿?”他语调含笑,脸颊似乎有被抓破的痕迹,“起来,吃饭。”
那痕迹让谢桑想到些片段。
她骂他,打他。
见了血,他才忍无可忍,但也是他活该,她一点不心虚。
“我的衣服呢?”
摸索一番。
在地上看见了昨晚穿的那条裙子。
谢桑捂着身前,侧身去地上捞,身后大片如雪肌肤显露,骨骼的凹陷以及手感,周存声还没忘。他瞧着她笨拙地拿衣服,脖颈上那根银色吊坠晃晃悠悠,好似晃到了他心尖上。
如今晃荡的幅度比昨晚慢,却也让他喉咙发痒,又渴又燥。
窝在被褥里,谢桑闷着脑袋罩上衣裙,在腰间寻找一番,始终找不到本该存在的东西,再探出头来时,凌乱的头发略显滑稽,“我的腰带呢?”
周存声微挑眼,“绑你用了。”
“下流!”
“什么是上流?”
他的皮囊是上流,灵魂是下流,谢桑腹诽完,兀自跑上楼,换了新衣服。
她的东西一早就被周存声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