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眼放光的余长安,孔邑浓两手抓着自己的衣裳连带着双肩都在微微颤抖,于她而言,卿莫离这样一个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的男人,汤里放几个葱花都有严格要求,怎么会娶余长安这么个夫人?
见孔邑浓从头到脚都写着疑虑,余长安索性踩着小碎步跑到她面前坐着,一条胳膊支着桌面,一条胳膊自然而然的就落在孔邑浓的肩上,挑了挑眉毛顺带眨了下眼睛道:“只要你钱到位我绝对拿你当最佳伙伴!”
孔邑浓语塞,现在她已经不止是怀疑人生了。
半晌后她神色恍惚道:“哥哥是镇国王,你身为他的夫人怎会缺钱?何苦跟我讨要钱财?”
闻言余长安顿时清了清嗓子,故意放缓腔调语重心长地说:“在这个世上,钱,是永远不会嫌多的东西,你还小,现在无法理解。”
孔邑浓的傲气早不知什么时候被余长安的哪句话给磨跑了,如今听着余长安说的话她只得点头,呆得像只鹅。
“你嫂子我呢,还是很平易近人的。”
听完这道话再回过神时,孔邑浓方才看见余长安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了眼睛跟前,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在这一刻显得格外亲切。
“……要多少。”
“看你心情。”余长安露出一抹狡黠笑容,听得孔邑浓后背一冷,她这一招化被动为主动就很绝,若是给的少了难免叫她不信任自己,若是给的多了,亏损的那绝不是个小数目。
余长安岂能不止她的心思?开口便笑:“我可不会放着到嘴的钱任它长腿跑了。”说罢她面色一转,整个人都阴沉下来几分:“明日你亲自去寻你哥哥来,我有话同他说。”
一闻此言本还愣神的孔邑浓笑脸顿的一惊,搅起三两层愁色便说:“你同哥哥之间出了什么岔子我不知道,但他至今都不肯见我一面,我如何请得动他?”
“你只告诉他,他在找的宝物我也在找。”
“……你为何要我去?”
“此等绝密事件只有你去说方能显得你我亲近,如若不然我从何处凸显我们关系好?”余长安面色仍旧冷着,拿日月灵珠勾卿莫离这条鱼属实冒险,他本就不相信自己……
笃笃笃,房门忽的被敲响,孔邑浓宛若惊弓之鸟,噌得一下就起了身,坐在那儿陷入沉思的余长安却纹丝不动。
“热水备好了,王妃现在要沐浴吗?”
嘎吱——
山药话音才落孔邑浓就慌慌忙忙的开了门,二人对视一眼后者便逃似的跑了。
“小姐,跟王妃沟通的怎么样?她领你的情了吗?”盯着脸色不大好的孔邑浓小蚂蚁急切问道。
孔邑浓脚下的步子更快:“明日赶早准备一盅薏米花生咸粥,我要给哥哥送过去。”
“可薏米花生咸粥是哥哥最不喜欢的东西……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啊?”
“让你做你就做,问那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