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态度转变巨快,唬得守卫拿到东西道了声谢谢头也不回的跑了。
“你做什么去?”张元鬼鬼祟祟往出跑,被芍药叫住。
“我想跟踪他看看师父在哪。”张元回答。
本还火气四冒的芍药听过这话没忍住笑出声,她轻叹一口气靠在门上盯着已经没了守卫身影的大街,缓缓说:“你难道就不怕这只是个来骗你书的小贼?其实一开始我也想着跟上他,可你看他那瞻前顾后左右思虑的模样,不难想到姐姐的用意何在。”
听过这话张元思量了好一阵才转过弯,后知后觉的说:“所以他是肯定知道师父下落的,但师父不让他说?”
“对啊。”应着,芍药又叹一口气:“现在整个洛水城都在找她,那会子不还有人说镇国王让人贴出悬赏令了么?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气急败坏找上咱们来打听姐姐的踪迹呢,万一找上门来严刑逼供那可怎么办,所以不让咱们知道也好。”
说完芍药转身回了柜台前翻看账本:“咱们只求姐姐平安无事就好。”
“是这样没错了。”
“真的不用微臣送您吗?”盯着车外的老妇人,余天锋心中再次感慨余长安的厉害之处。
余长安摇头,抬高十倍的嗓门就颤颤巍巍的冲着马车跪下道:“老身谢过余相大恩大德!谢谢您!”
粗哑的声线和夸张的演技使得余天锋很不适应,随着余长安这般举动很快就引来一大批路人围观,余天锋老脸一红猛地就缩回车内,像个害羞的新媳妇。
现而今整个洛水城百姓都在歌颂余相的诸多善举,但他们不知道,百姓的每一句赞赏对余天锋而言都是重重的一巴掌。
他为官几十载贪赃纳贿一手遮天,更是在朝堂斗争中培养自己的党羽,为了权势什么脏事都干过。
此等奸臣竟成了百姓口中爱民如子的天下第一相,那些被他残害的人,经他扼杀的仕途,早化作他梦中恶灵每夜伴他至天明。
他根本受不起这些赞赏爱戴。
这是余长安给他自救的办法,也是给他的惩罚。
马车匆匆离开生怕有人追上它卷起的尘土,余长安在众人议论着的各种事件里扮着老妇人的角色悄然退场。穿过律文司附近最繁华的市集,余长安再出来时已经是个包着头巾的异族少年。
“出征的队伍安排就是刚才我说的那些,王爷觉得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现在我们发现问题去改善还是来得及的。”车公公捏了捏鼻梁将眼睛睁大一瞬,看的出来他很疲惫。
解小五就站在院子里,与山药一同静静旁听,一个听得昏昏欲睡,一个听得两眼放光。
“军队里还缺厨子,让解小五去吧。”卿莫离轻抿了一口茶,话音才落正打盹的解小五猛地就打起精神道:“我不会做饭啊王爷!而且我的梦想是做个大侠……”
“哦?这么快就放弃攒钱娶媳妇的计划了?”车公公调侃,解小五眉头紧蹙:“被您这么一说我竟然不知道先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