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余长安噌的一下揭开盖头,不曾想盖头还没离开遮蔽的视线,她便被掐住脖子狠狠按倒,与此同时,如同鬼魅一般充满煞气的声音,在她耳朵里炸开。
“余长安,你就这么想逃?”
余长安只觉得自己心跳漏拍,盖头之下那双杏目里全是惶恐。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躲都躲不掉?!
窒息的感觉已经笼罩得她没有时间思考,她两手死死的抓着卿莫离的那双魔爪,拼了命也想掰开,然而力量的悬殊,让她根本无所反抗。
“做了本王的女人,还想嫁给别人?”卿莫离不知何时贴下来,附在余长安耳边轻说,话罢一把抓过她的腰带,用力扯开丢出去。
红帐落下,卿莫离手上力气一松,余长安一声惊呼便传了出去。
只不过卿莫离一点都不害怕。
他挑开余长安的盖头钻进去,近距离勾着邪笑俯视她,“你最好叫的大声点,把所有人都招过来,这样的话,你就能顺理成章的嫁进镇国王府了。”
本还豁出一切想要呼救的余长安,在听过这话的刹那间声息全无。
此事旁人非议也就罢了,若是让白复知道,在今日的大喜之日,从今往后他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怎么不叫了?”盯着她耳垂上还没好的疤,卿莫离满足笑过,亲手撕了痂,问了句:“担心白复不开心?”
说罢他眸色一沉,对着她的伤处狠狠咬下去,余长安愣是一声没吭。
“你的身上只能有本王留的印记,蠢东西。”
……
“恭喜厉王殿下喜结良缘……敬您一杯!”一个大臣说前半句时底气不足,脸上神色也略显僵硬和尴尬。
白复温声道谢,才回敬,就见一个心腹上前来,贴在耳边说道:“王爷,婚房那边守着的人来报,说是……出事了……”
桌上之人一见这主仆二人表情不大对,瞬间埋下头别过耳朵,生怕听到自己不该听的。
白复却笑:“无妨。”随即与刚才敬酒的人闲聊一阵,转身又去了另一桌。
原本还在担心的大家,见白复无恙,一时又觉得是自己太多心,于是都将刚才的猜忌咽进肚中,继续说道着各自漫不经心的话。
“赫仑姐姐看起来很慌张?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白兰兰冷不丁的问。
正和小清说话的初念听过这话立刻回身,对上白兰兰略显生气的面容,仅一秒时间便流露出哭丧的情绪。
“我只是不明白中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初念又攥了攥紧手里的帕子,看着厉王府已经开始散席的宾客,心绪更为惆怅。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莫名其妙了,根本不像是能预知到的那般。”
初念说道。
白兰兰知道她是在表达什么意思,但因为卿莫离早早的退了场,而自己的亲哥哥再过不久就要和余长安洞房,每每想到这里,白兰兰就感到源自心底的恶心,对于这件婚事,自然也是持以反感状态。
“赫仑姐姐多虑了,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不可预测的,要是能让你全部猜到,那才是有鬼。”
一听对方说话带刺,本就不大高兴的初念也生了一股子火气,毫不客气的就回怼:“厉王哥哥是你的亲哥哥,你又住在镇国王府里,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如今木已成舟,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