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此言白兰兰气的脸都绿了。
因为自从她住进镇国王府的时候，所有人都人为她会是未来的镇国王妃。
加上这么多年来她对外可以营造出来的消息和形象，更让人相信卿莫离对她是不一样的。
没想到半路突然杀出来个余长安，眨眼的功夫就让卿莫离移情换性，他那样注重名节的人，居然会接连做出这些有悖纲常伦理的事，可以说是狠狠的当众“扇”了她一个耳光！
只不过现在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他和余长安还有白复身上，这才没有让她也成为话柄。
初念所说的那些话，正是在给她提醒。
等白兰兰从这些火气里抽出思绪，再看才发现早没了初念的身影。
入夜。
重新穿好衣服的余长安坐在床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那样盖着盖头。
安置好一切的白复现在就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屋里那人。
在他看来，余长安也确实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
烛光轻闪，屋内红帐岁月静好，床前佳人静候，什么都像是初始那般。
“王爷，喜婆已经等候多时了，她们还要来为您和王妃结发，送交杯酒……”
站在他身边的管家小声问道。
白复嘴角牵开一抹淡笑，两手背后，“给余小姐备水沐浴更衣，送些小食过来，就说我还有要事，其他人已经被打发，她知道怎么做。”
说罢白复快步离开，管家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发愣。
“王妃……余小姐……”
收到老嬷嬷来通报的消息，余长安淡淡的应了声，连小清也一并支出去，然后揭开盖头，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向浴桶。
与人一样高的镜子里，她满身伤痕，胳膊上的细长刀痕最为明显，略微数一数，也有十多条。
那是她在卿莫离走后划出来的。
每一道都是在提醒她今日所受之屈辱！
“本王不喜欢不听话的小狗，余长安，别做总让本王失望的蠢东西，记住了么？”
“你此生此世，永生永世，也别想逃出本王的手心，你永远都是本王踩在脚下的蝼蚁。”
“你想借着白复来躲避本王，本王就如了你的愿，就是不知，你能在厉王府里撑住几日？你以为白复是你的光明所在，那你就最好别掉进地狱，这里可不止有我。”
……
耳边回荡着卿莫离那一字一句直逼要害的话，余长安就是闭上眼也挥散不去自己所经历的这些无妄之灾。
今夜洛水城又下了雪，在余长安离开之后，水温早已变得冰凉刺骨。
服下一例新的毒药，余长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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