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韦睿合就充当了这么一个角色。
夏雨瞳想要知道华老爷和大夫人韦睿合成亲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是观看这华家,谁能给个答案呢?或许华延钧的几位庶母可以告诉她,但是二夫人田氏已经回青州娘家,三夫人曹氏已经归天,四夫人和五夫人嫁入华家太迟,定是不知道这些的。
谁会知道呢?大夫人韦睿合的贴身丫鬟持月妈妈,她是随大夫人出嫁的丫鬟一直到现在,但她不会把真实情况告诉夏雨瞳。
再者就是韦萱韦蕉姐妹,她们是韦氏家族的庶出女儿,也会知道韦氏一家的事,但她们太年轻,难懂也不知道这些事。
再看韦嘉欣呢,她也年轻,但或许她会知道些什么,因为她是韦氏家族嫡出的女儿啊。
夏雨瞳起身往广昌园去了,找韦嘉欣。心里回想着韦嘉欣刚嫁给华家的时候一个朦胧小女孩的样子,虽让那时她已经十九岁,近桃李年华,却还是豆蔻年华那样幼稚,想必她也不知大夫人韦睿合与华老爷成亲时的情况吧?不过或许她可以帮忙。
广昌园内住着的是二少夫妇华延钟和韦嘉欣。就算韦嘉欣不愿意就这件事帮自己的忙,二少华延钟一向对大夫人韦睿合恨之入骨,他会劝韦嘉欣把实话说出的。
夏雨瞳首先是找二少奶奶韦嘉欣聊,先问了问她现在有无怀孕迹象,韦嘉欣开心地点点头:暂时保密。
这就好,韦嘉欣开心,那什么话都好开口了。
夏雨瞳看到园子里练剑练得有些烦闷的二少华延钟就问到:“嘉欣,我看延钧习剑的时候每次遇到烦闷难解的事就会剑法紊乱,假若现在有敌人来进攻,只怕难抵挡。现在看延钟二弟的剑法就如他大哥延钧不开心时候一样杂乱无章。虽我不懂剑法,但一眼可以看出。”夏雨瞳觉得二少华延钟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了。
二少奶奶韦嘉欣也点头道:“是啊,现在延钟在华家总财务房的权力被削减了,他的空余时间多了,但心情却越来越糟了,时常对下人发莫名脾气,若不是我阻挡着,只怕那些小丫鬟又要挨打了。嗨。延钟现在每日回家很多空时间,却无心休闲,只是和我走走,一言不发,然后就是抱着小华娆说着一些奇怪的话。我生怕延钟脑子坏了。”
夏雨瞳听出点什么来了,继续问道:“嘉欣,其实延钧也是一样。心情越来越糟糕。现在看来,延钧和延钟二弟在华家的权力都被削尖了,所以才不得不在家里带孩子玩,做些女人家做的事,这成何体统啊?”
韦嘉欣提到这事也摇头无奈:“雨瞳,我也为这事着急,我想过去向爹说说延钟现在的情况,但又怕不合适,你说我们是去说好还是不好呢?”
夏雨瞳奇怪问她:“嘉欣,大娘实际就是你的姑母,为什么你没有想到向大娘说延钟现在的情况而是想着去找爹说延钟的事?”
韦嘉欣一下子被问中了要点,一下字不好怎么回答了:“这,这,我”她蹙眉想了一下:“其实我就是,其实雨瞳你知道,延钟讨厌大娘。而我在华家这些日子来,大娘对我的关心不及你的十分之一,且我记得初来华家那会,我常去找她想让她帮我化解一下我和延钟之间的不和,但她给我的主意却让我和延钟越走越远。若不是你出现好说歹说,陪着我走过那一段白痴时段,我都不知现在和延钟是什么样子了。自那以后,大娘也没有对我有多关怀,可能是因为她讨厌延钟,也可能是因为我没有按她的意思嫁给延钧大哥。”
说道这里,韦嘉欣有些不好意思:“这事还是不说,说来让我们反倒不开心了。”
夏雨瞳摇摇头:“怎会呢?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大娘曾一心要把你嫁给延钧,可能是想亲上加亲吧。可我们有各自所爱,哪里管她的想法呢。”
喝了一口茶,夏雨瞳继续说到:“先不管这些,嘉欣,你可知延钧和延钟二弟,他们是华家的大少爷和二少爷,为何权力眼看着削减,长时间在家里,爹却不闻不问?反倒是四弟延铄现在成了华家的宠儿掌管了华家最重要的经营收入瓷器晶莹。这是大娘为他争取来的。”
韦嘉欣有些臃肿发胖的身子挪了一下道:“是的,我也奇怪此事,延铄四弟的能力,”韦嘉欣皱眉蹙脸道:“先不说他的能力吧,就说他的为人,根本不是一家之主的相貌,说句话也是低声地低过了害羞的姑娘,这怎么去掌管瓷器生意啊?”
“是啊,大娘是想要一个亲生的嫡长子,所以立四弟延铄为嫡长子,延铄再不济,大娘也会将他敷上墙。可这有什么用?这不害了华家?而且我看,”夏雨瞳放低了声音:“实际上不是四弟延铄在掌管瓷器生意,是大娘在背后操控,否则就凭四弟延铄这样子怎么去和其他买家买家谈判?”
韦嘉欣抿了一口温水,有点恍然大悟:“雨瞳说的有理啊。可是大娘不宜去管理华家生意,爹难道不知?或者是爹自己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