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瞳摇曳着眼神闪烁不定的华延钧道:“延钧,现在你知道了,看看,这封信是你亲笔所写吧?我都看得出。延钢临摹的笔法没错,他抄的每一个字都没错,你看看是不是?”
华延钧没心思再看,他心里已经承认自己确实被大夫人韦睿合防着了,且跟踪调查了,只是:这是为什么啊?大娘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夏雨瞳觉得他真的是拘泥僵化执拗顽固到底了,现在还说不通他,就让他自己想想吧。
但眛火堂书房的事,夏雨瞳还要和五少华延钢说说:“延钢,我记得你大哥延钧曾说过他小时候可以进出爹的书房,可见爹对他的赏识和宠爱,现在你也有这荣耀了,说明爹看重你的才华了,将来长大有一番作为。”
五少华延钢越听越急了:“雨瞳嫂嫂别说这些场面话了 ,有什么事快说吧,我看你和大哥现在有困难啊。”
真聪明,看人事一点即通。
夏雨瞳也就不瞒着了:“听你这么说,爹的书房还有其他人进入,那么你说除了你,就是大夫人韦睿合了?她怎会有进入书房的钥匙?”
“就这事啊?”五少华延钢一拍腿:“其实这很简单,拿着锁在纸上面盖个印去找一制锁高手就能重新做一个像样的锁匙了。”
夏雨瞳明白了:大夫人韦睿合把信件拿到华老爷书房里是怕被人发现,之后可以伪装成是交给华老爷看。但现在这些信已经不在书房里了。没有任何证据了。
夏雨瞳开始着急:“延钢你看,大夫人韦睿合能随意进出爹的书房,这要是里面有重要的文书被她看到岂不遭殃?你有办法阻止她进入书房吗?”
华延钢点点头:“有是有,我可以换新的锁让她进不去,但是这样不就打草惊蛇了?她很快就会起疑心,到时就会怀疑到我了。我看不如这样,等爹回来后把此事告诉爹,让他重新改装一下书房的门锁。至于大娘进出书房且跟踪大哥的事,我还不知该怎么办,这要由大哥自己去判断解决才是。”
五少华延钢果然是华老爷选定的华家另外一个得真传的儿子,对什么事都想地全面。
夏雨瞳现在可以继续劝华延钧让他从迷惑中走出,可他认定了大夫人韦睿合没有害自己之心。只是现在,华延钧这心有些动摇,他也不确定地问夏雨瞳:“我们暂时不要去问大娘这事好吗?”
“好。”夏雨瞳能理解华延钧:对于韦氏像亲生母亲一样的感情,不是朝夕可以改变的,就让华延钧再犹豫几日吧。反正这几日不耽误什么。
只是这几日,华延钧整日呆在书房内不出门,连仅有的那些事务也不去做了,交代给属下就是了。
夏雨瞳每日去看看华延钧,觉得华延钧总是双眼无神的。看来华延钧很痛苦。
都怪可恶的大夫人韦睿合,对延钧从下灌输以虚伪的母爱,让延钧信以为真,此刻难承认这是真的,让他痛苦不堪。
夏雨瞳想去找韦嘉欣说此事,现在整个华家就只有韦嘉欣可以与夏雨瞳说真话了。起初她难以想象自己能诉苦的姐妹竟然是韦氏家族的一个女子。韦嘉欣也没想到和自己一开始的情敌夏雨瞳能这么互通心扉。或许这是奇妙的情谊,值得一生珍惜。
“雨瞳,你生下小华宁两年了,怎么身子还不见动静?”韦嘉欣抛开那些令人难受的话,问了这个比较轻松的话题。
夏雨瞳随意笑着:“郎中说了,身体还要调养。其实我就是在那年任性跑去世外轩的时候没有坐好月子,才一直没有怀上的。”
聊了一段家长里短,夏雨瞳向韦嘉欣问起了有关华延钟的事:“最近延钧是越来越封闭自己了,不愿出去不愿处理公务。不知延钟二弟如何?”
韦嘉欣抱着华娆,说到二少华延钟也头大:“延钟每日除了练剑习字,最多的事情就是在地上爬做华娆的马。延钟被削减了很多权力,在华家的产业中能管理的账务越来越少,这也难怪延钟会不想出去,整日在家里陪华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