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我看不如派兵追袭,如此一来,便知其中虚实。”这时,一员将领忽然喊了起来。阎圃听了,立刻摇头便道:“不可。那马超小儿并非寻常之辈,更何况他麾下如今又多了鄂焕这员猛将,我军但若贸然追击,就怕马超小儿忽然来个反扑。缺乏猛将的我军恐怕难免遭其重创。传我号令,三军不得轻举妄动,然后再派细作和斥候打探其军动静。我到要看看这马超小儿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随着阎圃号令落下,那将领连忙领命遂退。殊不知紧接传回来的消息,都是报说马超只顾率兵撤走,并无异处。直到快到黄昏时分,马超军已撤去了十数里路程。
“马超小儿莫非真要撤去?要不要趁着夜色将临,派一支骑兵前往偷袭呢?”阎圃暗暗想道,这下难以掌控实况,这令阎圃有些发狂。沉思一阵后,阎圃遂命一将过来,迅速吩咐。
至夜里三更,却说阎圃吩咐那将领离开更有半个时辰,忽然有斥候慌忙回报,说那派出的人马只赶了一阵路,便与马超的人马遇上,两军混杀一阵,自军所派出的人马尽数被歼灭,并探得马超那队人马之中,引兵的将领正是鄂焕!
阎圃听鄂焕在内,遂是露出释然的表情,毕竟以鄂焕的武力,那数十人恐怕都不够他一人杀的。只不过令阎圃有些心惊胆跳的是,自己的调拨,竟然被敌军早已洞察,这令阎圃颇受打击。
“好个马超小儿,这下你还跟我比起了谋略!我就不信,我会输给你一个匹夫!!”想到这,阎圃不由强震神色,这下却是被激出了斗志。
转即又过了五、六日,阎圃在这几日纷纷得到消息,可把他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原来,阎圃得知,撤军而去的马超军,并无选择撤回西凉,而是复回分别地攻取了临近汉中边境的鱼复、苏比等县,并且还让一部分的兵力退回了阳平关中,好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
阎圃何等人物,这下看马超布置已定,遂是看出了他的主意!
“马超小儿这下竟想来个循步渐进,坐观局势,步步紧逼,好趁虚而入!?我岂会让你得逞!?”阎圃咬牙切齿地念道,眼神变得更是有些阴沉可怕。说来,此番他算是后知后觉了,这下马超局势已然布定,倒是轮到他陷入窘境了!毕竟汉中此下还遭到了刘璋军的侵犯,马超这下却也是来了个以退为进,有了他在旁虎视眈眈,他们的军队便无法集中起来对付刘璋军的侵入。同理,当他们的军队想要集中起来对付马超的时候,却又要提防刘璋军!
“该死!!”阎圃越想越恼,牙齿都好像快要咬碎了。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急来传报,却是南郑传来的命令,竟是张鲁要阎圃速回南郑,商议对付刘璋军的事情。阎圃听了,不由大惊,连忙细问,得知原来在数日前张鲁听闻马超撤去之后,大喜不已,殊不知忽然传来消息,说张任率领益州军,击败了武盎的兵部,取下了白水关,随即更是一路势如破竹往南郑杀了过来。张鲁听后,大怒不已,决意要与张任决一死战,遂命人让他阎圃回来出谋划策!
“我若回去,谁人来抵挡这马超小儿!?”阎圃眯紧了眼睛,不由暗暗念道,转即一沉神色,遂与那来报的人吩咐如此如此。那人听了不由是神色连变。阎圃却肃色而道:“你放心但若主公怪罪下来,由我一人极力承担,你只顾复命便是了。”
那人听了,这才神色好了一些,阎圃忽然又道:“你可记好,眼下东川的局势极为严峻,丝毫大意不得,适才我吩咐你的话,你一定要一一与主公说明,半个字也不能漏!!”
那人见阎圃如此严肃,不由是心头一揪,忙是震色应道:“军师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好。”阎圃听了,低声一叹,连说了两声好后,神色才渐渐松了一些。
两日后,在南郑城郡衙之内。
“什么!?阎圃竟然抗命不接,执意要留下提防那马超小儿!?”却见张鲁一脸的惊怒之色,忿忿喝道。
“主公息怒,军师说了如今东川局势险峻,丝毫大意不得,至于有关那张任,他会尽快思索出良策,然后再派人转告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