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到激烈时,吕不韦假称秦王下令了:“大王有令,凡有战功的均拜爵厚赏,、宦官、奴仆参战的也拜爵一级。”命令一下,士气大振,人人奋勇争先!
嫪毐军数百人被杀死,嫪毐也深受重创。嫪毐的军队大败,与几十个死党仓皇逃亡。
李斯连忙率军追击,嫪毐的一些奴仆平时受嫪毐厚恩,自发地拼命拦截追兵,殊死搏斗,嫪毐趁机逃脱,不知去向!
再说雍城蕲年宫中,嫪毐的三千门客一声呐喊,手持刀枪杀进宫来!
秦王早有防备,率领一千军士和卫队以及在场的秦国宗室大臣,奋力厮杀!埋伏在雍城外面的大军,听见城里有动静,立刻杀进城来支援!
秦王嬴政虽然年纪小,但毫不畏惧,拔出佩剑指挥厮杀!
三千门客们被包围,嫪毐又不在,群龙无首,很快死的死,降的降,叛乱被剿灭!
秦王回到咸阳城,吕不韦和李斯来禀报战况,秦王随即下令:“全国搜捕嫪毐,有活捉嫪毐的,赏钱一百万,杀死嫪毐的,赏钱五十万!”
结果没过几天,全部抓获了嫪毐及其死党!秦王下令,把阿附嫪毐作乱的卫尉竭、内史肆、左弋竭、中大夫令齐等二十名官员全都斩首示众;嫪毐的门客全部削去爵位,门客以及家属全都流放到蜀地,竟然有四千多户!流放的人全部集中居住在房陵,恰逢天寒地冻,冻死许多人!
嫪毐本人被五架马车分尸,夷灭三族!
行刑的这天,秦王命全城官员都去观看,对外宣称嫪毐谋反,不提赵太后的事。
刑场上寒风凌冽,嫪毐穿着囚衣,早已被打得不成人形,蓬头散发,面目全非。
行刑的刽子手五人,各骑着一匹马,马拉着马车,车子上拴着绳子,另一头绳子分别拴在嫪毐的四肢和头颅上。秦王点点头,传令行刑!
红旗一挥,五匹马同时向五个方向疾驰,嫪毐惨号一声,声音还在回荡,快马拉着马车牵着绳子已经把嫪毐的四肢、头颅和身体扯断,尸体散落一地!
赵太后被秦王下令关在雍城蕲年宫,不许外出!后来齐国人茅焦劝谏说:“大王,您正在试图征服天下,而大王有禁闭母亲的坏名声,恐怕各国诸侯听说这件事,会因此背叛秦国。”
秦王纳谏,把赵太后接回都城咸阳,居住在甘泉宫,仍然不许与外人接触。服侍赵太后的全是宫女,一个宦官也没有,防止重蹈覆辙!
秦王下令搜查蕲年宫,捕获了嫪毐和赵太后的两个私生子,只有几岁。
手下把两个幼子推到秦王面前,让秦王发落。
秦王嬴政摆摆手,说:“我不想见他们,把他们装进麻袋,活活摔死!”
秦王下令严刑拷打太后身边的宫女,审问出嫪毐是相国吕不韦送去御膳房当差,后来假装受宫刑混进太后宫。给嫪毐假施刑的卞公公早已被毒死,只有始作俑者吕不韦活在世上。
秦王想杀掉相国吕不韦,但因他侍奉先王有很大功劳,还有很多宾客辩士为他说情,所以秦王不忍心处死吕不韦。
但也有大臣上奏章,指责吕不韦是嫪毐的主人,门客嫪毐谋反,吕不韦不宜再坐相位。
秦王嬴政十年十月,免去了吕不韦的相国职务,把吕不韦赶出都城,前往河南的封地居住。
过了一年多,各诸侯国的宾客使者络绎不绝,前往河南封地问候吕不韦。秦王恐怕他发动叛乱,就写信给吕不韦说:“你对秦国有何功劳?秦国封你在河南,食邑十万户。你对秦王有什么血缘关系?而号称仲父。你与家属都一概迁到蜀地去居住!”
吕不韦想想自己与秦王的关系不可挽回了,秦王嘴上不说,心里痛恨自己!自己已经逐渐被逼迫,害怕日后被杀,干脆喝下鸩酒服毒自杀而死。
吕不韦死后,就地埋葬。李斯献计说:“大王,吕不韦做宰相多年,根深蒂固,何不趁此机会把他的同党挖出来?”
秦王欣喜,命李斯去做这件事。李斯就在咸阳城吕不韦的故居中,摆下灵堂,祭吊吕不韦,对外称秦王怀念吕不韦的功劳,允许他的故旧来吊唁。
结果李斯一一甄别,来吊唁的吕不韦门客,是外国人在秦国的,一律驱逐出秦国;是秦国人、俸禄在六百石以上的,削除爵位流放到边远的地方。没来吊唁的吕不韦门客,俸禄在五百石以下的,也流放到边远的地方,但不削除爵位。
秦王所痛恨的吕不韦、嫪毐都已死去,势力也被扫清,大权在握,开始筹划一统天下。
秦王召集群臣商议,该从何处入手。
李斯献策说:“关东六国中,韩国最为弱小,且与我秦国接壤。大王不妨先拿韩国开刀,攻打韩国,杀鸡儆猴,恐吓其他诸侯国。”
秦王听完沉吟道:“我早就听说韩国有个贤才,叫韩非子,他的文章《孤愤》、《五蠹》之书,我非常钦佩,都是讲的治国安邦的良策!如今我修书一封送与韩王,若韩王肯让韩非子来秦国,为我所用,则孤王暂缓伐韩;若韩王舍不得派韩非子来,我则以此为借口攻打韩国!”
李斯笑道:“大王,韩非子是我同门师兄,和我一起师从荀子老师。当年我们求学的时候韩非子就非常优秀,不但继承了师父的法家学说,还自成一派,有所发展。”
秦王高兴地说:“反正今天没事,你就给我们讲讲韩非子的学说?”
李斯道:“韩非子说:‘臣事君,子事父,妻事夫,三者顺则天下治,三者逆则天下乱,此天下之常道也。’韩非把臣、子、妻对君、父、夫的从属关系作了肯定,并把三者的顺逆看成是天下治乱的‘常道’。这就有了‘三纲五常’的基本内容。
韩非子认为,国家的大权,要集中在君主一人手里,君主必须有权有势,才能治理天下。韩非子认为,光有法和术还不行,必须有‘势’做保证。‘势’,即权势,政权。法是指健全法制,势指的是君主的权势,要独掌军政大权,术是指的驾御群臣、掌握政权、推行法令的策略和手段。势主要是察觉、防止犯上作乱,维护君主地位。
在君王统治上,应该是无论特定喜好,或不喜好都不能被臣下推测与掌握,此观点还包括施政习惯,统驭方式等,应该阴晴不定,难以掌握。如此君王才不会反被臣下驾驭。
他赞赏前贤‘慎到’所说的:‘尧如果是个平民百姓不能治理好三个人,而桀作为天子能够祸乱天下。’
韩非子还主张改革和实行法治,要求‘废先王之教’,‘以法为教’。他强调,制定了‘法’,就要严格执行,任何人也不能例外!要做到‘法不阿贵’,‘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法律即使是对高贵的人,有权势的人也不徇情。他还认为只有实行严刑重罚,人民才会顺从,社会才能安定,统治才能巩固。
对于民众,他吸收了老师荀子的‘性本恶’理论,认为民众的本性是‘恶劳而好逸’,要以法来约束民众,施刑于民,才可‘禁止奸乱于萌芽状态’。因此,他认为施刑法恰恰是爱民的表现。
儒家崇尚‘法先王’和‘复古’,韩非子的观点是反对复古,主张因时制宜。韩非子根据当代的形势情况,主张法治,提出重赏、重罚、重农、重战四个政策。
法家反对保守的复古思想,主张锐意改革,变法图强。他们认为历史是向前发展的,一切的法律和制度都要随历史的发展而发展,既不能复古倒退,也不能因循守旧。以前商鞅明确地提出了‘不法古,不循今’的主张。韩非子则更进一步发展了商鞅的主张,提出‘时代变迁了,而治理国家人民的方法一直不变的,容易产生祸乱’,他把守旧的儒家讽刺为守株待兔的愚蠢之人。
韩非子主张独尊法家,禁止其他各家学说。甚至他反对知识文化,反对私人藏书,主张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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