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若是温言未见温偃,未见沈君临,兴许他真的就在冷漠与波澜不惊中度过一生,在温言的世界里,他们两个是特殊且鲜活的,绝不是什么死板的人,而这给温言枯燥的生活添了不少趣味,教他会了喜怒哀乐。
温言从前不知何为心痛,在后宫受尽冷眼,他对万事心灰意冷,就连自己母亲的死,也是过几日就不再伤心,只是觉得多少有些难受。得知温偃离世那一刹,温言觉得自己心中塌了什么,那种感觉,温言不知该如何表达。
而单词,与他相识时间不过数月,战场上难免有死伤,可严格算起来,无论单词还是那一千精兵都是因他而死,他却是如此苟且地活在人世,成了阶下囚。
“你......杀了他?”
“朕发觉他与你身形相似,杀了他后就用长戟把他定在山崖石壁上,摘了你的玉佩挂在他的腰间,伪装成你的样子然后放火把山谷烧了个干净。”
说起单词的死,宋长真冷笑一声,他本无意把温言带回宋国,谁知单词身形与温言太过相似,这可提醒了宋长真,温言作为玩具,那定是十分有趣的,这才临时做了决定把温言带回宋国。
“本来朕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谁知越国的人看到那枚玉佩,就认定那具身体就是你的,真是得来轻而易举,都让朕有些吃惊。”
说到偷梁换柱,宋长真的语气变得有些讥讽,看到温言的脸被气地扭曲,宋长真就越是得意。宋长真看起来轻挑,他的人也确实轻佻的很,可绝不是多话之人,若让熟悉他的人见了,非得说他今日的话怎么这么多不可。
“你那位幕僚,对你的了解也不过如此,你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也不过是一枚玉佩的印象,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真是可怜。”宋长真踱步到温言跟前,挑起温言的下颚,逼着温言与他对视。
“你胡说八道!沈大哥待本王如何本王自知,无需你一个外人来嚼舌根。”温言嫌恶地拍开宋长真的手,他在小时候尽管受尽欺负,也从来没有这般恶心透了一个人。
“不过你那名副将倒是幸运的很,虽然是为了护你丧命,死的凄惨面目全非,却被以你安王的身份,太子的规制下葬在皇陵,在旁人这可是几世都修不来的福分,也算死得其所了。”
温言听到面目全非时,一股血气冲上大脑,喉间涌上一口腥甜,温言本想忍住,然而越是压制,那股血腥气就越是汹涌,‘终是哇’地连着吐出几口血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他如何了?”
“他身中两门剧毒,本就气性不稳,这是气急攻心,才吐了血,只是吐这一口血还好处理,难为的是......”
“呵,于你而言还有何事为难,关山可没有人比你更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