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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实在太奇怪，问完这句话之后，慌乱自责的神情又太明显，就是傻子也能看出蹊跷。
“为甚么这样问？”林润雨一把扣住苏迈拼命往回抽的手，紧紧盯着他的双眼，“你知道了甚么？刘遗到底怎么了？”
轰！烟花炸裂，无数柄刀子飞溅，仅剩的一点点意志力被切割成一滩模糊的血肉。苏迈无端生出一股戾气，心中有根弦啪地一声忽然断了，他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回望着林润雨，极其镇定地，用清晰到残忍的声音，回答道：“好，我告诉你。刘遗，其实是燕国皇帝刘承轩的儿子，前几日燕国皇帝已昭告天下，敕封失而复得的王子刘遗为靖南王。”
林润雨在听到刘承轩三个字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石人。
他沉默了不知道多久，霍然起身抬腿便走，一时忘了腿是断的，不等迈出第一步，已被苏迈牢牢抱住：“汝之！”
“那里面有我随身的酒壶。”林润雨很快放弃挣扎，指着床榻边上的衣箱，非常粗暴地命令道，“拿给我。”
重伤未愈的人不能喝酒。苏迈望着林润雨的神色，终于把这句话咽了回去。他亲自打开衣箱，找到一只扁扁的小银壶，摇一摇，里面大约还有半壶酒。
林润雨接过来打开盖子便喝了一大口，然后递给苏迈：“陪我喝。”
苏迈默不作声地接过去，也喝了一口。大概是喝得有点急，他的眼睛一下子红了，眼角仿佛要滴出血来。他用拳头按住嘴，很隐忍地咳嗽了两声，勉强笑道：“这是什么酒，这样冲。”
林润雨刚要回答，却又怔住，半晌，忽然抢回那只酒壶远远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