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吃不喝,再加上被吸了阳气,肯定大病一场,两三年都缓不过劲儿来,当然算祸害了!至于刚才也是我想当然了,那不是换命,纯粹就是大老鼠想偷嘴开开荤而已……啧,不过说起那只猫,我还得给老汪交代一下,他家的风水阳盛阴衰,猫倒是喜欢了,但是对小孩和家主都不好,我回去给他破一下吧。”
回到林立的古玩店,已经是拂晓了,周海彤喊起睡得迷迷糊糊的林立,直接把她拉到一楼的玻璃柜前。
“傻媳妇,帮我找个人,快点。”周海彤拿出刘安全给的生辰八字催促道。
林立听完周海彤的讲述,打了个哈欠摇摇头,然后双眼迷离地看着对面亮起灯的包子铺,轻轻用左脚在地上踏了四下。
一位冷艳的长发女子慢慢出现在角落里,林立垂下眼皮又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啊谢七爷,劳驾您给找个人。”
“找谁?”女子突然开口说话,周海彤才意识到屋子里已经多了个“人”。
“谢七爷……我操!白无常谢必安吗?!你怎么是个娘们儿啊?!”周海彤看着身穿白色女式西服的“谢必安”,惊讶地下巴差点掉地上。
“唉,其实是谢七爷升官啦,她是补位上来的。只不过人们喊谢七爷早就喊习惯了,索性就不改了呗。”林立无精打采地解释道。
白无常低头看了看纸条上的信息,从后腰摸出一本泛黄的册子翻了翻,才点点头开口说道:“谭国辉,葬于楚地……寿元八十九,小侯爷,你找的人已经在五年前来报道了,不过他的子孙还在楚地。”
“孙子也行!谢美女,你肯定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吧?”周海彤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白无常斜了周海彤一眼,然后合上生死册抿了抿嘴角——林立没问她的事,她没必要回答。
周海彤碰了钉子,只能悻悻地嘀咕道:“真是看人下菜碟呢……喂,傻媳妇,你帮我问一下啊!”
“好啦好啦,谢七爷,他们在楚地哪里呢?对了,谭先生这辈子过得怎么样呢?”
其实谭国辉这辈子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不仅被一家好心的地主收养、请先生教给他读书识字,还在陕西加入了抗日军的后勤机关,深受各路元勋的喜欢,建国后也是身居要职,名利双收寿终正寝。
没能找到自己的生母是谭国辉这辈子唯一的遗憾,所以他临终前特意嘱咐后人,一定要找下去,找到后把他和自己母亲葬在一起,也算了了自己的夙愿。
“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你早告诉我能死啊。”周海彤有些不满地埋怨道。白无常依旧斜了她一眼不说话,好像跟周海彤对话有失身份一样。
白无常退下消失后,周海彤才大声吐槽道:“妈的,长得挺漂亮,怎么心肠这么硬啊?还不如薇姬尔那个沙雕呢……”
“沙雕,是什么意思?”薇姬尔站在楼梯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