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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树凶皇木九首神农像(1 / 2)

旋花接过啤酒罐,送到嘴边抿了一小口,此后就始终握在手里没再动过。

色子却一口气喝掉一整罐,回去从冰箱里又带出一罐来,咕噜咕噜灌进多半,这才慢慢悠悠开讲身上刀伤的来历。

事情要从色子念高中时说起。

未成年的色子跟着兄嫂住在北京市西城区鼓楼大街,就是如今称做旧鼓楼大街的地段。

话说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的旧鼓楼大街,枝枝叉叉的胡同里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四合院。

四合院里那些受教育程度较高、曾经有较为体面职业的老北京们,有的被打成“右”派,有的戴上了臭老“九”的帽子,送到马圈牛棚里接受思想教育和劳动改造去了。

于是乎,几座只住着个把坏分子家属的四合院,全被政府重新规划,把多余的空间就近分配给周边居住条件差但根红苗正的二十来户人家。

色子和他的兄嫂当时恰好有机会享受这份优待,便择日搬进了指定的院子。

一脚迈进那座四合院之际带给色子的震撼,至今记忆犹新。

虽然说不上来分布在院落里的三处连间套房用的是什么建筑材料,但铁青色的砖墙显得古朴而坚固,每间房的房檐上甚至有姿态各异的“檐角走兽”并排蹲守。

西北角干净的公用厨房,东南角分装有冷水槽和热水槽的淋浴间,可以先烧好热水,待洗澡前倒进去,与冷水配合着用,以及用大理石装修便坑的公用厕所,不免让少不更事的色子大开眼界。

正值春夏之交的时节,院内道路两旁空地上种植的牵牛花、迎春花、朱丽红生发得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把整个院落点缀得生机勃勃。

不过,在色子心里留下难以磨灭印象的,当数占据在西北角那棵粗壮的黑色大树干。

之所以称之为“大树干”而非“大树”,原因在于这棵树虽然接近二十米的高度,但外表看只剩一根干巴巴、光秃秃的主干,顶部缺少枝杈,整棵树桩连片叶都不生,以至新搬来的住户们多以为这是棵死树的遗迹。

既然断定是棵死树,那就没必要继续杵在院子里煞风景。

于是,住在东南屋的满先生跟他太太主张可以砍枯树当柴火烧;独自占了东北屋的阚大叔希望用这棵树当原材料添置点家具;住在西南屋的色子的嫂子则撺掇丈夫赶紧跟邻居们瓜分木材,好留给肚子里即将临盆的孩子造摇篮。

唯有原本住在这里,如今挤在最为局促的西北屋里的郝姓老妇女和她小子不露声色。

每当几家外来户围站在大树干前讨论如何分赃之际,母子俩总是持观望态度,一言不发。

只在听到“砍”“锯”之类事关老树生死的字眼时,郝阿姨偶尔会皱皱眉,而她儿子叶华脸上也会浮现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至于色子,打从一开始就对这棵又高又黑的老树没有好感,甚至对它心生畏惧。他担心,这根形容诡异的树桩子内藏蹊跷,说不准哪天会惹出不好的事情。尤其是当新搬来的住户们不久便发现,离大树干不远的地方居然立着一根石砌的黑色圆柱,一尺见宽,四尺见高,这种不详的预感变得越来越强烈。

色子仔细端详过这根圆柱,注意到柱台上盘坐着个样子古怪的漆黑石像,辨认得出石像的身躯和手脚。这尊本身似乎没有明显头部的石像,其顶部被一串类似葡萄的玩意儿占据,出于好奇也曾认真数了数,共有九颗凹凸不平的葡萄珠子高高低低地嵌在上面。

其他人对石像不以为然,色子脑海里却萌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黑色圆柱和黑色石像,会不会和黑色老树之间是“配对”的关系呢?

石头和木头配对?听起来虽然挺荒唐,但色子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一想到叶华脸上神色闪烁的表情,心里就越发变得惴惴不安。

时逢几家人合计好对老树下手那天,阚大叔、满先生和色子哥早已手持刀斧,在满太太、大肚子色子嫂和色子的簇拥下各就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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